宋南汐走到他面前，捏住他的下巴仔細打量他的臉，“你本人我也看不出是經歷過精神力暴動的。”
秦時鳴有一瞬間恍惚，他笑，那說明他偽裝還挺成功的？
“疼嗎？”
秦時鳴移開視線，“還好。”
“現在還疼嗎？”
“……”秦時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宋南汐捧住他的臉，將他的臉掰過去，強迫他和她對視，“那你晚上是不是很難受？睡不著？”
“……嗯，一般吧。”
“怎麼不和我說呢？”宋南汐輕輕皺眉，“我以為我保釋你出來就是為了幫你解決這種時刻的。”
秦時鳴一瞬間想不管不顧把那些話都說出來。
和你說了你會嫌我麻煩嗎？告訴你你會怪我打攪你睡覺嗎？我能和你說嗎？我配和你說嗎？我們算什麼關系？我算什麼？寵物還是什麼東西？
秦時鳴以前沒有這樣多愁善感，或許這也算不上多愁善感，他只是害怕，害怕得到答案，害怕答案不是他想得到的那一個。
反正以前也這樣過來了，以後繼續這樣也沒事吧。
“怎麼不說話了？”
小炎跳上秦時鳴的腿，從兩個人中間鑽出來，鳥喙堪稱老虎鉗啄秦時鳴的臉，想讓他退開給自己讓位置。
秦時鳴突然就氣笑了，抓住小炎的腳，“有你這麼胳膊肘往外拐的嗎？誰是你爹？嗯？”
“啾啾啾。”不知道，不在乎，我只要人。
“啾你爹個頭，自己上邊兒玩去。”說完把小炎扔出去了。
宋南汐伸手接住小炎，“沒必要吧。這可是你的精神體誒。”
秦時鳴現在看到它在宋南汐懷裡就煩，尤其是還有共感，被撫摸時他的脊椎處也生出癢意，偏偏這不是給他的偏愛。
宋南汐把小炎放在地上重新問他，“現在還疼嗎？我去你精神領域裡看看？”
“……疼。”秦時鳴可憐巴巴看她，“特別疼。”
怎麼說呢，見慣他嬉皮笑臉胡說八道的樣子，現在突然這樣讓宋南汐渾身難受。
她的眼神落荒而逃，不敢繼續看，“伸手伸手。”
秦時鳴朝她伸手，“我給你添麻煩了嗎？”
“哇塞，你已經帶給我很多麻煩了，這都不算什麼了。”
“你會不會嫌棄我？”
秦時鳴不敢看她的眼睛，在心裡瘋狂祈禱她別回答別回答別回答，當他沒問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