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是第一個。”楚驚羽突兀笑，“我不是第一個監視你的。在我之前，還有一個，ta比我更惡心。”楚驚羽將一個被布包著的東西放到桌面上，“我這算不算，戴罪立功？”
宋南汐不評價這個，只是抬下巴示意他開啟，“這是什麼？”
楚驚羽開啟這塊布，“這……很像是異種。”
布裡面是兩根被蛛絲包成繭一樣的長條東西。
楚驚羽拿出一把小刀在這個繭上劃開一個小口子。
一顆還在轉動的眼球從這個口子中露出。
它是活的。
瞳孔四處轉動，最後落在宋南汐身上停下。
楚驚羽面不改色將刀插入眼球中。
“害怕嗎？我可以告訴你這是一根觸手，上面都是這樣的眼睛。那個，也是這樣。”他指旁邊沒被開啟的那個。
“還，還活著？”宋南汐皺緊眉頭。
“是的，還活著。再生能力很強，似乎是有母體在供應能量，我試了各種辦法都沒有殺死他。”楚驚羽放出自己的精神體。
跳跳上去就吐絲重新將這根觸手嚴嚴實實包起來。
“我的蜘蛛發現了它們，帶到了我手裡。拿到它之後我對他們展開研究。”楚驚羽笑，“各種結果都顯示它不屬於精神體，反而更像是那些異種的肢體。”
楚驚羽走到宋南汐面前單膝跪下，“小汐，你好像，被異種盯上了。”
宋南汐受不了這種精神攻擊，捏住他的臉，“你想幹什麼？”
“我想保護你……”楚驚羽笑開，“我的蜘蛛是最好的偵察兵，既然能發現第一次就能發現第二次。我會保護你，我想保護你。”
宋南汐撥開他眼前的頭發，露出他的眉眼。
他的眼睛帶笑，瞳孔裡是縮小版的她。
“我為什麼相信你？”
“我不會害你的，可以相信我。”楚驚羽臉貼住她的手心，“你相信我，我比誰都希望你安全。”
宋南汐忽而笑，“你會在任何時候都站在我這邊嗎？”
“當然，我永遠偏向你。”
宋南汐沉默下來，這算偏愛嗎？
她松開手靠在椅背上，“你光是和我說，我怎麼抓ta？你能根據這個找到主體？”
楚驚羽眨眨眼，“我相信ta不會甘心的，會想辦法捲土重來的。”
“嘖，盯我幹什麼？”宋南汐煩躁撓頭，她想不到自己有哪裡吸引人，怎麼這勞什子異種也能圍在她身邊？
“不對。”宋南汐臉色大變，突然醒悟過來，“比起那些，這個異種能混進來白塔問題顯然更大吧！”
“這該上報吧！”宋南汐看他，“你上報了嗎？”
“我想先告訴你。”
“告訴我有個錘子用。除了讓我和你一起撓頭。”宋南汐唾罵他的不靠譜，“你快上報，好好查查白塔的安保。”
“那你呢？”楚驚羽只在乎她。
“我？我沒辦法。”
“你相信我了嗎？你可以利用我，我願意被你利用。”楚驚羽緩緩從後腰拿出一把匕首，然後塞進宋南汐手裡，刀尖對準他自己。
他主動將脖子抵在刀尖上，“如果不相信，你可以用力。”
他低聲道，“我想死在你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