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汐不確定道,“上……這種裝置嗎?”
“對,必要情況直接打暈。”
宋南汐咽口水,“不可以上鎮定劑嗎?”
“他有抗體了,鎮定劑不起效。”
宋南汐突然想到當時秦時鳴當時的瘋勁心有餘悸點點頭,“那確實很有必要。”
“走吧,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宋南汐跟在方隱年身後,心裡嘀咕,他的表情太嚴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上戰場呢。
“抓緊我的手,別走散了。”
“好。”
宋南汐的手被方隱年的手包裹住,他的手很暖,傳遞到她的手上。
“你穿少了。”方隱年握緊她的手。
“沒有,只是因為我剛剛摸了鐵欄杆而已。”
“嗯。”方隱年不發表評價,只是更加捏緊她的手,但又保持別讓她痛的力度。
“這一路上你隨時可以跟我說你後悔了。我立刻帶你回去。”
宋南汐咧開嘴笑,“你這樣說得好像我要去上戰場一樣。”
方隱年悶悶地說:“我覺得不亞於上戰場。”
“安心啦,有你的保護我會沒事的。”
“早知道昨天不讓你給我做精神撫慰了,我應該等到會議結束的。”
“你又不是預言家,誰會早知道啊,而且……真的!真的!沒事!”宋南汐試圖掙紮。“誰都說不準‘萬一’。”方隱年手往前帶拉進一點他和她之間的距離,“我不希望你出事。”
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
秦時鳴是重要,但比不及你重要。
宋南汐徹底放棄掙紮,“那等秦時鳴要對我動手的時候你一定要打暈他。”
“我會的。”
我還會根據你的反應來確定對他下手的輕重。
兩個人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在前臺登記說明來意之後很快就有一名護士帶著他們往住院區走。
醫療部的住院資源很緊張,非重度不收留,因此這裡常常收治著一群精神力瀕臨崩潰的哨兵。
在走廊上前行有股壓抑感,耳邊是病房裡傳來哨兵們壓抑的嘶吼聲,和近乎麻木的醫護工作者。
只有他們三個在走動,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在走廊內響起。
宋南汐不自覺捏緊方隱年的手,此刻她慶幸他們的手握在一起。
方隱年稍稍捏她的手回應她,給她無限的安心感。
宋南汐小幅度偏頭看方隱年的臉,方隱年的臉看著就非常正直,那種天塌下來他頂著的感覺。
幸好是他陪她一起,其他人的話……都沒有他靠譜。
“害怕嗎?你現在還可以後悔。”方隱年壓低聲音。
“都走到這裡了怎麼會後悔啊,而且你好執著。”宋南汐甚至有點無語,怎麼做到和她圍繞這個話題嘮一路的。
一直都在走廊的盡頭,護士站定,“就是這裡了。”
她例行詢問,“如果二位確定要進去的話,我會給您刷卡開門,如果反悔想離開也是可以的。只是刷卡以後就不能後悔了。”
“醫療部會派一位醫生在門口,控制不住會給病人上鎮定劑……”護士說到這裡遲疑了,“但這位病人……鎮定劑的效果不太好。”
方隱年開口,“沒事,我可以制服他,醫生也不要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