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夜晚
宋南汐並不關心秦時鳴當時被抬走去了哪裡，也不在意他是否還活著。
但奈何有人非要把答案送到她面前。
睡前忘記關的窗留著一個縫，夜風吹進來吹起窗簾的一角，也給室內帶來一抹月光。
有人掀起窗簾關上窗戶，屋裡陷入黑暗。
他站在床頭看著床上的人，側耳聽她的呼吸聲。
他的手並不精緻，因為常年手握兵器掌心內有繭，觸感並不好，他試探性伸手去觸控宋南汐的臉頰。
宋南汐對此無知無覺，她翻個身反而把他的手壓住了，本來只有指尖碰到了一點，現在是整個手和她的臉親密接觸。
秦時鳴有些享受這一刻，待在她身邊好像就很安靜，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統統消失了，只有呼吸聲，耳邊只剩下她的呼吸聲。
他跪坐在床邊喃喃，“再來一次好不好？再來一次。”
他俯身低頭抵住宋南汐的額頭，“向導……小姐，我們再來一次，就像你上次那樣。”
朱雀從他的精神空間跑出來，火紅色的羽毛給這個房間帶來了一點亮色，它興奮圍到宋南汐床頭，在她身邊走來走去，厚實的被子吸走朱雀的腳步聲，明明沒有一點聲音發出來秦時鳴還是感到很惱火。
他捏住朱雀的嘴，“太吵了。”然後把它收回精神空間。
屋裡重歸黑暗。
宋南汐是突然驚醒的，沒有任何緣由，很突然。
一般來說，這種半夜驚醒是生理期來了。
宋南汐睜大眼睛發現了地上多出來的影子。
已知，這個房子就她一個人住，求解，多出來的影子是誰的？
這是一雙略帶粗糙的手，他撫過她的臉頰，或許是她的錯覺，她感覺到了一種愛惜之意。
宋南汐緩慢眨眼，人影低頭靠近她的臉，在她臉頰落下一吻。宋南汐從被子裡抽出來手反手就是一巴掌。
感謝秦時鳴讓她現在能毫無心理負擔扇巴掌，她要向白塔投訴它們的安保，不是說很安全嘛！這個家夥哪裡來的！
宋南汐有一點崩潰，她好像知道這人是誰了……
手心傳來唇瓣柔軟的觸感，他捏住宋南汐的手貼在他的臉上，“打擾你了嗎。”
“你說呢……”宋南汐上次這麼頭痛還是在上次。
“我們再來一次吧，只要像上次那樣，隨便你怎麼懲罰我。”
聽聽，聽聽，這像話嗎？！
宋南汐慶幸自己不喜歡裸睡，哪怕鑽被子裡都穿著睡衣，本意是防止地震、異種入侵之類的突發情況可以穿上拖鞋就跑，不用到處找衣服，沒想到現在在奇怪的地方發揮了作用。
“你怎麼會跑到這裡！”宋南汐站床上，居高臨下看他。
他跪坐在床邊跟著她的動作仰頭。
適應了黑暗之後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宋南汐能清楚看到他泛紅光的瞳孔。
確實會發光，是一種血色的紅。
宋南汐開始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接著秦時鳴一個動作打破了她的幻想。
他脫下外套蓋在宋南汐腳面上，“冷不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