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蘭在旁邊插話了。
“嗯,林陽,你姐說的對,你去問一問,這樣確實是比較保險?”
“好,金山哥,我記住了。”
林陽之所以提到君子蘭,並不是什麼東瀛特別喜歡,而是,他想起了八十年代,發生在長春的君子蘭事件。
80年代初,市場供不應求,君子蘭價格一路走高。
一盆好蘭,價格往往是長春人月收入的幾倍,甚至十幾倍。
逐步攀升的價格引起了有關部門的注意。
1982年,市出臺君子蘭“限價令”,規定一盆君子蘭售價不得超過200元。
可是,這樣的規定後來不了了之。
1984年10月,君子蘭正式成為長春的市花。並且,還提出要發展“窗臺經濟”,號召家家都要養3盆至5盆君子蘭。
市花的身份,讓君子蘭在市場上“豔壓群芳”,價格是一日三變,一漲再漲。
就傳說,1985年,有位港商看中了一盆君子蘭,提出用一輛豪華皇冠轎車交換。
一時間,君子成了綠色金條。
用君子蘭換冰箱、彩電,一盆君子蘭最高能炒到十多萬,大街小巷甚至出現了搶花的治安案件。
君子蘭瘋狂了,更加瘋狂的是越來越多的人。
官員、媒體、工廠、藝術家,紛紛為君子蘭大吹而特吹,這股風不僅僅在長春當地刮,同時,還蔓延到了其他地方。
港島的電視臺來了,承諾免費為長春君子蘭提供廣告,東瀛人也來了,請求長春再舉辦君子蘭展一定讓他們參加。
長春各君子蘭市場的人熙熙攘攘,市場裡,仔細一聽,可以發現粵語、閩南語、湖南話、上海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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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破裂的時候終於來了。
1985年6月,風靡大江南北的長春君子蘭,迎來的卻不是炎炎烈日,而是凍死人的寒冬。
6月1日、7日、13日,當地省級報刊的三篇社評,徹底將君子蘭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緊隨其後的是,更高一級的紙媒說話了,紅紅火火的君子蘭最終被送上了斷頭臺。
重生之前,林陽沒有親自參與過長春君子蘭的炒作,這一次,他只是想幫一幫武金山、劉秀梅兩口子。
君子蘭的市場裡,不在意多了兩個人,再說了,林陽估計,武金山、劉秀梅也不可能養幾萬株君子蘭。
東來順飯店吃完飯以後,在回家的路上,林蘭向林陽說了一件事。
“林陽,林宇從陝西來信了。”
“是嗎?他可是好長時間,沒有給家裡寫信了,信裡面都說什麼了?”
“具體說什麼我也不知道,就是看見爸媽今天都去單位請假了,並且還去火車站買了車票。”
“啊?他們這是要出門?”
“我估計是,爸媽說是去米脂。”
“米脂,那不是林宇上山下鄉的地方嗎?”
“他們走的時候很急,讓我告訴你和林芬一聲。”
“你沒有問他們是去幹什麼嗎?是不是林宇在那裡出了什麼事?”
“我問了,爸媽說林宇沒事,就是回城的問題遇到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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