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袋又開始發暈了。
奇怪，明明不餓，也吃了午飯，怎麼一見到賀冬書就會“低血糖”。
“可以呀，去哪裡？”賀冬書站定在他面前，直勾勾盯著眼神閃躲的他。
“等會你就知道了。”
出了巷口，沈秋羽把人帶到停靠在路邊的車旁，替她將車門開啟，“公主請上車。”
沒料到他會開車過來，賀冬書對著他挑眉，略微驚訝道：“你開車過來的？”
“嗯啊，這樣可以節省些時間，而且還不會凍著你。”
車內溫度適宜，沈秋羽脫了圍巾，偷瞄副駕上的女孩，抿嘴，鼓起勇氣側身過去，“安全帶。”
貼近地太突然，木質香調沖入鼻腔勾得賀冬書想要打噴嚏，為了不駁對方面子她努力壓下喉間癢意，吐出兩個字：“謝謝。”
安全帶順利插上，沈秋羽坐回位置後為自己的紳士舉動得意了好一會才見她眼睛發紅，於是不解地發問：“車裡太悶了？”
賀冬書連忙擺手，“沒...沒有，我們出發？”
她總不能說：你香水噴太多了，嗆人。
公主有令，他不敢不從，“好嘞，我們出發！”
“我提前看了天氣預報，今天溫度很低，但一整天都會太陽高照，不用擔心下雨的問題。要是覺得陽光刺眼，可以把擋板放下來，要吃水果零食嗎？我提前買了點放在後座上。”
“不用了，謝謝你準備這麼多。”
“哪裡，順手的事，我還要謝謝你擠出時間陪我出來玩呢。”
賀冬書聽了他的話只是笑笑，沒再接這個話題。
如他所說，下午的陽光很好，即便是隔著玻璃，曬在人身上也是暖洋洋的。往車窗外看，那些高樓大廈漸漸消失在視野之中，隨之而來的是南方特有的常綠喬木。
在冬季，也蔥鬱得可以。
他們在往郊外走。
倒是不擔心沈秋羽會做出什麼不軌的事，只是心底湧上的好奇心驅使她搖下車窗，任由淩冽的寒意沖刷臉頰。
“沈秋羽，你不會是要把我拐賣了吧？”
玩笑話被冷風吞沒一半，剩下的一半遁入他的右耳，“對啊。”
“海北郊外，有一棟房子是我的，周圍沒什麼人，環境很好，高三的時候買的”，車速降了下來，他的食指有規律地敲打在方向盤上，和賀冬書對視一眼，使壞地將窗戶鎖上，笑著繼續說：“現在，我要把你關進去，囚禁你，再也不放你出來了。那塊地方人煙稀少，不管你怎麼喊，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害怕嗎？”
有點刺激，賀冬書心想，繼而給他提了些建設性的意見。
“似乎不太保險，現代社會，就算我不呼救，也會有人來找我的，而且這一路上拍到你車牌號的監控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你應該躲著點它們。另外，獨棟別墅是人煙稀少，卻不代表沒人啊。”
她看著沈秋羽越來越緊繃的側臉，陰惻惻地說：“你應該修個地下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