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賀冬書,忍住!
她憋著笑,皺眉怒斥,“咳咳,沈秋羽!禮貌點,什麼叔叔伯伯,這位是宗君澤,大我們一級的體院學長,以前也在陽華二中。”
沈秋羽不理,花椒成精了一樣只會埋頭挑著盤子裡的花椒配料。
天老爺,賀冬書也不知道又怎麼惹到這位爺了,瞧著身邊還在問她“我很老嗎”的宗君澤,她歉意滿滿地替人say sorry。
“對不起啊,他有病”,賀冬書指了指腦袋,“躁鬱症,所以學長你多擔待。你不老不老,風華正茂,青春洋溢,活力滿滿,嫩得我都想要叫你一聲弟弟了。”
“啊?弟弟?”
賀冬書也是個嘴裡沒有門把的,什麼都往外說,“不是不是,說錯了說錯了,姐夫姐夫。”
姐夫?
花椒精本人從盤子裡抬起頭,一臉疑惑,“姐夫?什麼姐夫?”
見“大爺”終於肯說人話了,賀冬書給人樓梯,順著他的話說:“啊對對,忘了說,宗學長也算是我姐夫,他是我好朋友藺青的物件,這不就是因為週日要給藺青過生日嘛?所以才說團建的事要考慮考慮。”
桀桀桀桀桀桀,原來如此,是他自己沒問清楚,怪他!
沈秋羽戈登戈登拉著凳子坐到宗君澤旁邊,露出八顆大白牙,一個一口姐夫姐夫地喊,“姐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啊!”
接著他摸了摸宗君澤的黑色西裝,豎起大拇指說:“哇塞,盤兒亮條兒順的,姐夫你太帥了吧!!”
宗君澤眉頭擰成川字,拉開他的手,繼續開打包的飯,他哼笑一聲,說:“我現在可以在這吃飯嗎?”
“可以可以”,說著沈秋羽就將剛剛挑幹淨花椒的肥牛扒了三分之一到宗君澤碗裡,“咱們一起吃呀,趕巧了不是?”
然後沈秋羽又拖著凳子坐到賀冬書身邊把剩下的五花肉都放進賀冬書碗裡,“這個很好吃的,多吃點。”
宗君澤不是瞎子,見他那樣,心下了然對方是什麼心思,但他覺得這人不好,咋咋呼呼的,太鬧騰了,不適合賀冬書。
賀冬書需要安靜一點的。
“冬書”,宗君澤叫她。
“啊,怎麼了?”
“我彩排完太餓了,想多吃點肉行嗎?”
害,多大點事,賀冬書拿起還沒動過的肉推到他面前說:“當然可以,桌上還有呢。”
沈秋羽看著自己辛苦挑幹淨的五花肉,有點不捨,心裡咬著小手帕掉眼淚,面上卻婦唱夫隨地附和:“是呀是呀。”
“你們點的是雙人套餐啊?我蹭的話,就不夠吃了。”
叔叔啊,你面前打的飯是擺設嗎?!
沈秋羽指著宗君澤打包的飯菜說:“姐夫,你不是打了飯嗎?怎麼不夠?”
“噢,這個啊,我突然不想吃了,這個小火鍋呀,還有三人套餐,就是在雙人套餐的基礎上加了菜,你們看要不改成三人餐吧?”
“正好,冬書入學這麼久,幫了我這麼多忙,我還沒請你吃飯呢”,還不等邊上倆人表態,宗君澤就朝著食堂阿姨招手,把套餐改了。
賀冬書覺得有些古怪,但又說不出來古怪在那裡,氣氛酸酸的,她一偏頭就瞧著沈秋羽眼神哀怨地看著自己,“!怎麼了這是?”
她湊過去和沈秋羽咬耳朵:“你不想和學長吃飯?”
沒想到賀冬書竟然猜中了他心裡的想法,沈秋羽眼神一亮,點頭,支起身來小小聲說:“e...也不是...我就是想和你單——”
“說什麼悄悄話呢,我也想聽”,加完菜的宗君澤一回頭就發現倆小孩在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