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晉澤愣在原地許久,不知所措,只是有些恍惚地離開了。
郝微竹那天隨口一提的話竟然就真的發生了。
明明做過無數次心理建設,可事情發生了還是難以接受。
“邱晉澤!郝微竹怎麼樣?”江宛和林慕也趕來,他們是第一次看到邱晉澤這樣。
江宛倆手拽著他的胳膊,擔憂道:“她怎麼了?”
“邱晉澤你說話啊!”
江宛不在管他,越過他進入病房。
“郝微竹,你怎麼樣?”江宛走到她床邊,看似沒什麼事。
郝微竹將視線落在江宛身上,“她又是誰?為什麼今天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江宛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沈玉嘆了口氣,“你們先出來吧。”
“你們也看出來她失憶了吧,郝微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林慕皺了皺眉他沒明白,“什麼意思?她不是第一次這樣?”
“郝微竹的父親因為一場車禍死的,她也在現場,她親眼目睹自己父親死亡,因為傷心過度暈倒,醒來就不記得我們了。
“今天的孽事司機是酒駕,郝微竹可能突然想到她爸爸被刺激到,失去了行動能力才沒躲開。”
沈玉說起很久之前的事情連郝微竹都不記得。
江宛看向病房裡的郝微竹,她突然腿軟,要不是有林慕扶著她她早就摔地上了,“她什麼時候才能記起我們。”
沈玉頓了下,輕輕搖頭,“至少一兩年。”。
她鼻腔發酸,登時紅了眼睛,倉促地低下頭,讓那些眼淚跌進地板上,“沒有辦法了嗎?不是可以去美國治療嗎?”
沈玉沉默了幾秒,如實說:“沒有用的,這只能靠她自己恢複。”
林慕扶著江宛離開,語重心長道:“阿姨她狀態不好,我先帶她回去。”
“路上小心。”
沈玉走進病房,看著熟睡的郝微竹。
一瞬間心裡也不好受。
她坐在郝微竹的床邊,聲音裡帶些自責,“嫂子讓我們照顧好你,我們卻沒能保護好你總是讓你出事。”
她怎麼會不心疼呢,郝微竹一直被她當成親生孩子來養,沈玉捨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
“舅媽,我這不是沒事嗎?”郝微竹從床上坐起,看向窗外。
“小竹,你不恨我們嗎?”沈玉只能看到她的側臉,看不清她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