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侍衛的通報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
“笙少爺,有一個閣樓的地牢裡發現了許多被挑了筋脈,已經全身發臭的孩子,年齡跟笙少爺差不多。另外在上面的幾層中發現有多具血巫傀,都是用活人煉製成的傀儡,手段極其殘忍,他們已經失去了神智,不知笙少爺對他們作何處理,是……”侍衛的話讓一旁的寒江有些心驚,不忍得看向寒笙
“笙哥哥……”
“劍宗,那些被挑了筋脈的孩子,你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此時寒笙語氣寒徹刺骨,似乎在強忍著極大的憤怒。
“那些孩子是斧炎為了煉製血巫傀的失敗品,沒有來得及處理就堆在了地牢裡,對於這些,我們煉血堂無話可說……”劍宗一臉的愧疚,他也知道自己原本所在的煉血堂名聲並不見得有多好。
“你既知情卻袖手旁觀,煉血堂果然是一個殘忍的地方”聽到寒笙的話,劍宗更加羞愧的低下了頭,身後的珠莎仍然是握緊他的手以示安慰。
“把那些孩子清洗乾淨送回本部療傷,那些血巫傀,毀了吧,喪失了神志,再留在世上也是一種煎熬”侍衛應了一聲,一邊的寒江也安了心。
經過這一個小插曲,劍宗突然想到了什麼。
“寒笙大人,透過剛才的舉動,我能看得出你的本心是善良的,但是你如何能夠容忍一個雙手沾滿鮮血和罪惡的人在你手下做事,這不是與你的本心相悖嗎?”
“呵……”寒笙輕笑一聲“過去的事我勸你還是忘掉了好,一個人如果時時刻刻都記著以前已經消失了的罪惡,那麼這個人只能永世不得翻身”
“誰的手上沒有罪惡,就像今天,就像我,手上的鮮血不比你少。如果你非要負擔這些罪惡,那麼以後在我手下做事來慢慢贖罪吧,這也不失為一種解脫”劍宗沒有想到寒笙會如此考慮這個問題,也沒有想到寒笙對世間事看的這麼透徹。
劍宗深吸一口氣,問道
“我最後問幾個問題,我以後是服侍你還是奧斯曼家族?”
“我……”劍宗倒吸一口冷氣,這是要另立門戶啊,是要承擔多大的風險啊。
“寒笙大人是否是隱之一族的人?”
“是,並且是隱子……”劍宗心神大震。
“大人能否放珠莎走,我留下”
“不可能,珠莎還是留在你身邊更安全些,我想,珠莎也是這麼想的吧”寒笙說完看向珠莎,而珠莎也是低頭表示預設,她也並不想離開自己的愛人。
“容我考慮一晚”劍宗有氣無力的說,這一天下來,他經歷的太多了,即便是心智如妖的他也有些難以支撐了。
“好,荊棘,帶劍宗大人和珠莎小姐回總部休息”看著寒笙支走了荊棘,一旁的寒江不解的問
“笙哥哥,江不明白,您為何要招收劍宗呢?我承認方才江眼拙,沒有看出劍宗隱藏的麒麟之才,但是相比劍宗這種外人,荊棘不是更適合作我們的軍師嗎?”
“江,從你的角度來看,荊棘確實更適合。但是不要忘了,他是奧斯曼家族的人,終究是外公的人,在這個角度上,劍宗這個所謂的外人比荊棘這個內人更值得信任。畢竟,我不可能永遠待在新月之地,這裡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繼續維持”寒笙解釋道。
“那笙哥哥如何保證他不會反水呢?”
“這就要看我們的啦,我們要有足夠的魅力留住他的心。劍宗這種人最怕的就是沒有人能夠配上他的謀智,所以他一直在掩藏自己,就算是剛才跟我的對話,也是一種偽裝”聽到這,寒江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寒笙,剛剛那一副窘迫,難道劍宗是裝的,如果真的話,那麼劍宗的城府真的是太可怕了。
“但是我恰恰就是一隻虎,需要一隻狼來時刻警醒我又時刻壓制他。他們這種謀士,求虐心理倒是奇似得很呢”
“再者,他要反,有反的資本嗎,為誰而反,誰又能幫他反,這一切的一切,他在今晚都已經失去了,以後就更沒有了,他對煉血堂,並沒有多大的感情。所以我不怕他反,而且會相信他的忠心,何況還有珠莎在我們手上,他表面滿不在乎,可是在關鍵時刻,對他的小情人,看得分外的緊呢”聽完寒笙的話,寒江恍然大悟。
“還是笙哥哥想的周全,江受教了”寒笙溺愛的摸著漢江的頭,讓寒江十分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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