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樣?”
張老太太看到鼻青臉腫的兒子,顧不上身上的疼痛,爬起來驚呼道。
李冬梅也驚的睜大了眼睛,“你不是說去找朋友嗎?怎麼會被打成這樣?”
她想到什麼,憤憤的開口,“你朋友也太過分了,不就是借錢嗎?不借就不借,怎麼還把人打了?”
張老太太一聽張文斌是借錢被打,一個巴掌甩在了李冬梅的臉上。
“都是你這個小賤人,白天你要是能借來錢,還至於讓文斌被打成這樣?我們老張家娶了你真是娶了個掃把星,白天我被你連累成這樣,晚上文斌又被打,你還要把這個家害成什麼樣?”
李冬梅捂著臉,壓抑了一天的委屈,忍不住的開口,“這事怎麼能怪我呢?這半年來文斌沒有工作,還不都是靠我從孃家拿錢過日子?就算我不上班掙錢,也是我養著你們一大家子,你們要真是這麼看不上我,幹脆離婚算了。”
這樣的日子她真受夠了。
特別是今天看到那個女人,離婚後非但不像張老太太他們說的那麼落魄,反而被新婆婆護得跟眼珠子似的,李冬梅更覺得這日子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張老太太沒想到李冬梅會提離婚,一時間不知道是驚的還是氣的,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當初李冬梅還沒進這個家門開始就是李冬梅巴結著她。
就算李冬梅嫁了過來,也都是唯她馬首是瞻,不管他們怎麼打罵李冬梅都得受著。
一個鄉下來的女人,能嫁到他們城裡來,就是修了八輩子福分,哪裡還敢炸毛?
沒想到今天她不僅和她頂嘴,竟然
還敢提離婚。
“反了,真是反了,”張老太太氣得連連拍著炕沿,“一個個都反了,我們老張家怎麼對不起你們了,還敢提離婚,文斌,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我就說過,女人都是賤骨頭,三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想離婚門也沒有,進了我們老張家的門,生是我們老張家的人,死是我們老張家的鬼……”
別以為她不知道,李冬梅這是看到秦娟那個小賤人過上好日子了,也想和她家文斌離婚去找別的男人。
做夢去吧,她不可能讓文斌再離婚。
離了婚,這一大家子的事又落在她身上。
李冬梅聞言戒備的看向張文斌,目光狠絕,她都想好了,只要張文斌敢跟她動手,她就跑,離開這個家後就再也不回來了。
張文斌哪裡顧得上管這娘倆的爛事兒,他現在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
特別是胸口處,只要動一動就鑽心的疼,突然張開嘴哇的吐出一口血。
這下可把屋裡的幾個人都嚇壞了,哪裡還顧得上打嘴架?
“文斌,兒子,你這是怎麼了?到底誰把你打成這樣,當家的,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派出所報公安,不管是誰,把人打成這樣,咱們跟他們沒完。”
李冬梅也慌了神。
張文斌真要被打壞了,以張家人的德性,怎麼可能讓張文斌和自己離婚?
萬一張文斌真的很嚴重,熬不過幾天死了,那她就是寡婦了,張家這兩個老東西更不可能放她走。
張老爺子平常不管事兒,這會兒雖然不情不願,可一看兒子被打成這樣,還是磨磨蹭蹭的去穿衣服。
張文斌抬手攔住了他,“不用去了,沒用的……”
張老太太不解,“你什麼意思?他們把人打壞了就算了?咱們張家人什麼時候這麼好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