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試著摸過，什麼也摸不出來。
王醫生微微一笑，“自然是有道理的，只要按著醫生的話去做，多半還是能調整的，當然也有調整不過來的，到最後生的時候可能就會多受點罪。”
她的話音剛落，旁邊傳來一個女人不服氣的聲音，“我說趴過就趴過了，他自己不願意轉過來，我有什麼辦法？你們醫生不都挺厲害的嗎？你們幫我調整過來就好了。”
“你這個女同志怎麼說話呢？孩子在你肚子裡，你先要保證你能聽醫生的話，才能達到咱們想要的效果，你自己都不努力，醫生也不是萬能的。”
“什麼事都我自己辦了，要你們醫生幹嘛……”
眼看著那邊要吵吵起來，王醫生無奈的沖他們笑了笑。
林初夏都懂，任何時期都存在著醫患關系。
自己這邊沒什麼事了，和王醫生道了別。
他們剛出診室，就見兩個人影從另外一個門走了出來。
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氣沖沖的模樣，男人在旁邊連忙扶住她，“你慢點兒，小心孩子。”
女人回頭怒道，“你那麼在乎孩子，剛才醫生說話的時候，怎麼連個屁都不放？她就知道叫我這麼著那麼著，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算什麼醫生？我看她就是庸醫。”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小點聲，別讓醫生聽見，下次來還得找她呢，再說了，人家醫生說的也沒錯，早說咱們孩子胎位不正，讓你在家沒事撅著趴，你趴過幾回？”
“嗬，合著都是我的不是唄？楊瑞你有沒有良心？你看不見我肚子都這麼大了，你們說的倒是輕巧，你們也揣這麼大一肚子撅著趴回試試，我告訴你，下次我還不找他了，你給我想辦法換別的醫生，要不然這孩子我不生了。”
“哎喲姑奶奶，你肚子都這麼大了，怎麼能說不生就不生呢？好好好，我想辦法，下次咱們換個醫生……”
兩個人的聲音漸遠，林初夏才收回複雜的目光。
秦陽問道，“你認識？”
看媳婦剛才的眼神，明顯認識那兩個人。
林初夏嗤笑了一聲，“男人是王天雪的前夫，那個女人是當初他前夫的出軌物件。”
秦陽自然知道王天雪的，也跟著冷嗤一聲，“是個瞎眼的。”
怎麼會不瞎眼呢？
剛才兩個人從林初夏他們身邊經過，林初夏差點沒認出來楊瑞。
一件皺皺巴巴的襯衫，上邊甚至還有汙漬。
也就兩年沒見，面板黑了好幾個度，鬢角還有了白頭發。
可見生活的壓力挺大。
聽說他欠百貨大樓的貨錢還沒還清，每天除了在庫房工作，下了班還會去擺地攤。
而楊麗麗雖然懷著孕，和之前的模樣也大不相同，可看穿著打扮似乎並沒有吃苦受累。
不由的譏笑一聲，“我倒看人家是樂在其中，左一個姑奶奶，右一個姑奶奶，再好的原配抵不上人家的真愛。”
這點她還真是佩服楊瑞。
想當初她第一次見楊瑞的時候，百貨大樓的採購部主任，和王經理站在一起，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和剛才看到的人簡直天壤之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