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小寶現在還不知道市裡的事兒,聽蘇文松問起田金柱,撇了撇嘴。
“都是之前的兄弟,當初我和亮哥投奔林總的時候,也叫過他一起,不過那會兒他看不上林總的買賣,前陣子也不知道怎麼想通的,過來找亮哥,想跟著咱們一起幹,就那次我們見了一面,那小子被我好一通損,這會兒看到林總發達了又扒上來,要不是亮哥顧及著兄弟之情,我都不稀罕帶他玩兒。”
“所以你是知道田金柱和賈亮去市裡那邊的?後來你
們又有來往嗎?”
侯小寶點了點頭,“知道,不過他和亮哥去了那邊,我就一直沒再見過。”
又問,“怎麼了蘇廠長,是亮哥那邊有什麼事兒嗎?不會是田金柱那小子幹不了咱們這活兒,又撂挑子了吧。”
也是這會兒侯小寶才意識到,蘇文說提起田金柱的時候臉色不太好。
“我就知道那小子不是幹事的料,除了偷雞摸狗,真是沒一樣能拿得出手的,蘇廠長你放心,回頭我跟亮哥說,田金柱那小子不好好幹,幹脆讓他滾遠遠的,別耽誤了林總的事兒。”
林總和蘇廠長都是好人,給亮哥面子,他們不好意思說的事兒,他侯小寶去做。
蘇文松擺了擺手,“那倒不用了。”
他把田金柱涉及一起走私案件,還有昨晚被抓的事兒和侯小寶說了,還包括賈亮,馮鐘以及他和林初夏一早過去接受調查。
最後道,“你沒和田金柱接觸最好,如果接觸過或者是發現什麼疑點,一定及時上報公安,不要像賈亮一樣被蒙在鼓裡,被誤會成了幫兇。”
侯小寶聽完蘇文松的話,立馬就炸了。
“我草他孃的田金柱,亮哥對他多夠意思,他竟然給亮哥埋了這麼大的雷,當初我就和亮哥說,這小子不是個東西,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他心眼最多,亮哥卻說,人非聖賢,誰能無過,我們也都是從那會兒過來的,林總給了我們改過自新的機會,我們更要體諒這些人,也像林總似的給予包容和信任,他特麼倒好,把兄弟們當猴耍。”
侯小寶氣得跳腳,“蘇廠長你是不知道,亮哥對田金柱不僅是這件事兒,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亮哥對田金柱就十分照顧,田金柱從小沒爹,他娘為了活下去,給他找了個後爹,他那後爹嫌棄田金柱拖油瓶,動不動就拳打腳踢,不給飯吃,田金柱沒上過學,不到10歲就開始幹小偷小摸的事兒,沒少被人抓住打的半死,要不是亮哥看他可憐收編了他,估計早被人打死了。”
蘇文松聞言抽了抽嘴角。
如果不是知道賈亮侯小寶他們之前是幹什麼的,這樣的舉動還真說得上是義舉。
他把話題又轉了回來,“你沒有和他過多的接觸就好,這件事兒已經過去了,賈亮和馮鐘已經洗脫了嫌疑,不過有件事兒賈亮沒說,這段時間他們在市裡裝修包子鋪,田金柱從他那裡拿走一筆裝修款,說是給他老孃看病用了,這筆錢應該是沒追回來,我猜賈亮是要自己想辦法堵上這個窟窿,你和賈亮最熟悉,這段時間關注他一下,如果有什麼事兒及時跟我說。”
侯小寶又想罵人了,不過也知道這會兒他再怎麼罵也解決不了問題。
“亮哥這人別看是個大老粗,一直重情重義,林總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他做,出了這樣的問題,他肯定不會和林總訴苦,蘇廠長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
侯小寶離開後,蘇文松見時間也差不多了,收拾了一下辦公桌,準備下班。
今天出來的早,市裡的電話打到食品廠的時候,值班人員先找了他這個廠長,出門的時候,孫蘭蘭還沒起床。
這段時間孫蘭蘭時不時的會有妊娠反應,飯量也比以前小了一些,唯獨愛吃一些酸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