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蘭蘭推了她一把,“我才不會為那種人傷心。”
她嘆了口氣,聲音也平靜了不少。
“夏夏,我還覺得自己挺幸運的,之前家裡給我說了劉大輝,是你攔著我不和他見面,這些天我早看出來了,劉大輝那人確實不能嫁,怎麼說呢,就算沒有今晚的事情,我也看出來那人有點兒極端。”
今晚的事更證實了她的看法。
這樣的人大多大男子主義,不允許別人違背自己的想法,一旦忤逆了他,後果非打即罵。
村子裡這種男人多了去了,她見過那些男人打自己老婆,恨不得往死裡打。
一想那種日子,孫蘭蘭後背直發涼。
“再有蔡軍,雖說對他確實也有那麼點兒感覺,也僅僅是一起工作時間長了,和他在一起並不反感,結果就……,這也說明他對我也就那樣,既然如此,不如成全了他。”
特別是見過林初夏和秦陽的感情,她對那種平平淡淡總是真越來越懷疑了。
愛一個人,就應該滿眼滿心都是他她),而不是看著這個還好,別人勾勾手指,又覺得那個也不錯。
林初夏有些幽怨,“我還要安慰安慰你呢,你自己就想開了,連個發揮的餘地都不給我嗎?”
孫蘭蘭有些小傲嬌,“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店長呢,這點兒小風浪都經不起,怎麼管理好店鋪?放心吧,我沒事。”
孫蘭蘭知道秦麗華還在外邊,讓林初夏趕緊回家。
不放心她走夜路,叫她三哥去送。
孫炳楠還在生氣,蔡軍回來後沒理會他,倒也沒再動手。
蔡軍心虛,進屋收拾了一下東西,連夜回老家了。
這會兒讓他送林初夏沒問題,看到秦麗華,還是有點兒遷怒,不過也分得出輕重,應了一聲去推腳踏車。
蘇文松一直在院子裡,見這些人各回各家,相安無事的樣子,又看了一眼孫蘭蘭的宿舍,也跟著出了小院。
驚心動魄的一晚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上了班,林初夏先去了火車站的包子鋪。
見孫蘭蘭像往常一樣,臉上也沒有睡眠不足的憔悴,稍稍安心。
“三哥今天也在包子鋪?”
昨天已經說好了今天去夏陽食品廠那邊報到,不過蔡軍這兩天不在,孫炳楠在這邊也合適。
孫蘭蘭睨了林初夏一眼,“我說你們一個兩個的,真把我當泥捏的呢,說過了沒事兒,安心啦。”
一個八字沒一撇的男人,孫蘭蘭覺得自己想得開。
林初夏摸摸下巴,琢磨著這事兒,“雖然我姐妹兒大方,但蔡軍這事兒辦的不地道,也不能就這麼算了,說說看,要不要我把他開了,又或者你直接把他開除,你是店長,有這個權利。”
孫蘭蘭放下手裡的活,愣了片刻,“說真的夏夏,當時我確實有這個想法,不過一晚上過去了,又覺得沒這個必要,我越是這樣,越好像多在乎他似的,反而讓自己很難堪,仔細想想真在乎他嗎?我好像更在乎錢,越來越發現和男人比起來,賺錢更重要。”
“說的好!”
林初夏給她比了個大拇指,越來越發現孫蘭蘭活得比她通透。
這樣精明通透的孫蘭蘭上輩子是怎麼被劉大輝逼的自殺了呢?
好在這輩子和劉大輝絕對不可能了。
話雖這麼說,林初夏卻不打算讓蔡軍繼續在火車站的包子鋪工作,當天下午就找到了蘇文松,從食品廠調了兩個員工去包子鋪頂替蔡軍和孫炳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