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霽環顧四周,很快就發現了異常的來源,距離扶桑神樹較遠距離的土地上,出現了一些冒著熱氣的裂縫。
祁霽蹲下身檢視,手放上去又立馬彈開,溫度比人體還要高上個數十度。
“這是鳳凰真火的影響嗎?”祁霽有些苦惱地抿了抿唇,這情況有些不妙啊。
如今空間裡只有火元素,元素失衡,長此以往,這須彌世界豈不是會變成另一個火山煉獄?
看來要想讓這須彌世界成為世外桃源,任重而道遠啊,等到她將身上的封脈噬魂蠱解了後,也該考慮尋找其他本源之力了。
萬幸的是,扶桑神樹長得很好,比之前看過的要高出一截,它旁邊的桃樹也即將結果,將整個須彌世界巡視了一遍,祁霽這才收攏心思,開始在扶桑樹下打坐修煉。
她如今的異能水平僅僅恢複了五成,還是太弱了。
今夜註定有人無眠,遙遠的大殿上,有人稟報:“殿主,人進入了黑市,我們怕驚動信老祖,不敢跟進去,目標跟丟了。”
“無妨。”帶著獠牙面具的黑衣人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已佈局好,你先退下吧。”
等到大殿上只剩面具人一人時,他看著大殿正中央光芒若隱若現的羅盤,暗自心想:“祁霽啊祁霽,希望接下來的禮物你能夠喜歡。”
修煉了一夜,祁霽卻沒有絲毫疲態,神清氣爽地去隔壁敲響封秋靈的房門。
“走吧,從今日起又得趕路前往煉獄堂了,等我回了信老祖後我們就出發。”
她們三剛踏出客棧門檻,就被一道黑影攔住了去路。
依舊是昨日的黑衣老者,看樣子是早早就等在了客棧外,祁霽見到他也不意外,笑著說了句:“看來信老祖格外自信我會同意他的條件了。”
老者沒有理會她的調侃,枯瘦的手掌從袖中拿出一枚青銅羅盤,盤面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信老祖吩咐,送姑娘一程。”
老者聲音落下,羅盤突然迸發出刺目的青光。
祁霽還未來得及回應,就感覺腳下一空。
變故來得突如其來,祁霽下意識就將封秋靈攔腰抱進懷中。
三人憑空消失,一道虎影竄過來卻未來得及趕上。
封秋靈的尖叫聲雖遲但到,在一片混亂中,祁霽只覺得四周空間扭曲變形,耳邊還傳來因急速導致的破空轟鳴聲,難受程度不亞於十大酷刑。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祁霽重新站穩時,灼熱的氣浪已經撲面而來。
“行了,我們已經落地了。”祁霽對著緊閉著雙眼,還死死抱著自己的封秋靈沒好氣說道。
封秋靈還沒從剛才的顛簸中緩過來,聞言也只敢睜開半隻眼睛,見確實安全了,才裝作若無其事地松開抱著祁霽的手,正想要說些什麼換回下形象,卻被眼前的景色驚得張大了嘴巴。
只見一片赤紅的土地上,熔岩直接就在地表流淌,偶爾有幾縷巖漿噴發,濺起一片片火花,危險系數拉滿。
而他們面前是一座通體赤紅的宮殿,殿前立著兩尊三丈高的石像在上下起伏,仔細一看竟是兩個赤膊的男人在徒手託舉巨石。
兩個修士並沒有注意到他們,還在專心苦修。
老者收起已經布滿裂紋的羅盤,一如既然地淡定,對於面前的場景內心毫無波瀾:“兩位,煉獄堂到了,老朽告退。”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就化作青煙消散。
祁霽都沒來得及道謝,人就沒了,她尷尬地收回手。
一旁的封秋靈還在感慨,“這信老祖的寶貝可真多,竟然還有瞬移的羅盤,如果按照正常速度,我們從黑市乘坐飛舟出發,想要到煉獄堂至少也要半個月,這下倒好,一刻鐘都沒要。”
祁霽深有同感地點頭,她環顧四周,除了那兩個還在託舉巨大石像的力士外,空無一人。
烈日當空,體感溫度極高,才停留幾分鐘,封秋靈就熱得額頭全是汗珠,她從儲物袋裡拿出水囊,碰了碰祁霽的胳膊:“喝點嗎?這裡不愧是火山腳下,比蒸籠還熱,也不知道煉獄堂那幫體修們是怎麼住得下去的。”
祁霽還在觀察環境,她接過水囊,一口涼水下去,極大程度緩解了燥熱,她正想著要不要打擾那兩個肌肉壯漢,讓他們進去通報一聲,宮殿大門突然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