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連小聲解釋道:“一是為了打探訊息,二是為了救一個人,那是我們安插在南州的人,如今因為亂局她無法脫身。”
周冷伸手握住對方的手,他擰眉又伸手去摸對方的手腕處,半晌才說:
“我瞧著此事你還是與主家說派遣別人吧,你若不去說,那我去,你可知自己有孕了,雖然你體質好,但你這一去我怕是日日無眠,也許等你回來我就要黯然離世了。”
杜連大腦有些短路,但是對方說的黯然離世讓她握緊了男人的手。
這裡的女子懷孕大多都不耽誤做事,所以杜連在意的還是自己的夫郎,她心中顧慮更多的是對方的身體。
杜連其實也感受到了成親後主家對自己的疏離,所以這次的差事她才不想駁,可如今這情況只能去大宅求情。
周冷看著對方沉思,他直接說:
“若你覺得不妥,那就去北行吧,只是我要隨行,反正我不要同你分開,隨行哪怕是吃些苦,折散了筋骨,加重了傷損,我也要時刻垂目看到你,確認你的處境,若你有事,我也不茍活。”
杜連看著自家夫郎說著說著就落了淚,然後就開始說死與活的話題,她趕快安慰道:
“那行,我現在就去回稟。”
周冷拉住對方的手說:“我隨你同去,無論你我,從來對主家問心無愧。”
這是第一次杜連坐在馬車內,周冷坐在外面趕車。
因著要趕車,帷帽上的遮擋要微微掀起,有相熟的人看著美人趕車,想著車內坐著之人,他們紛紛唾棄。
杜連在馬車內閉著眼睛祈禱快點到,她因為拗不過夫郎,只好安靜的坐著。
兩人到了杜家大宅的前門,拴了馬後進了院子。
侍從引著兩人去了會客的房間,等了半晌。
杜盛攜帶一貌美的公子從門外走進。
杜連和周冷二人連忙站立行禮。
杜盛坐在主位,那男子站其身後。
杜連抱拳再次行禮後說道:
“今日主家所囑之事我怕是不能前往,還請主家另請其他人前去,這次是杜連倉促應答又推拒,還請主家責罰。”
杜盛用眼睛瞥了一眼站立的二人,她隨口調侃道:
“哦,明明你答應了,怎地見了自家夫郎就又說有事,身為女子可要有些膽氣,我瞧著你成親後絲毫女子氣概都失了,日後難道只守著你家夫郎在後院過日子不成。”
周冷微垂著頭不言語,以前他武功高強又是客人,是表弟,所以很是不客氣,如今他是杜連的夫郎,所以他表現的要低調一點。
杜連抱拳說道:
“還要多謝主家成全,我心中所想就是守著夫郎在後院過日子,今日推拒只因主家所說之事要萬無一失,可我腹中已有了骨肉,此次之行怕是不能盡心謀劃,我夫郎身體孱弱,我在外他憂思過重也會傷其身體,周郎中本就是當世豪傑,無人能及的強者,如今小人倒是無所畏懼,卻只懼他損傷一絲一毫。”
杜盛面容複雜的看著兩人,那樣子還真是妻唱夫隨,半晌後她才說:
“既你如此說,那日後你那些事情我找人接手,成全你一片痴心,若是如此,你那鋪子也要讓新人接手,畢竟日後還要靠這鋪子的名號來行商,錢財我自會補給你。日後..日後你們安生過自己的日子吧,你們妻夫二人所做,諸位都看在眼裡。”
兩人行禮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