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冷每日裡會抽出半個時辰的時間回答他們行醫的問題,這已經是他們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三日後。
周冷接到了妻主院中侍從的稟報,他們明日辰時出發。
丘景和昌成兩人在幫著周冷收拾行李,雖然他們才進來跟著杜夫郎幾日,但是已經把對方當師父般敬重了,那毫不藏私的教導就已經讓他們非常感激。
在藥堂學到的醫術是有限的,畢竟好的大夫要到各個地方的杜家醫館坐診,沒有時間來教學徒,只有他們從藥堂考核結束去各地醫館當學徒的時候才能學更深的醫術。
丘景躊躇許久,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
“夫郎一路上定要小心一些,莫要曬到,餓到。這包袱裡我裝了許多放的住的糕點果子,若是路上餓了可食用,還有這個酥油的果子,夫郎定要兩日內吃完。”
周冷心想你以為我是你嗎,沒有吃的活不了,他瞧著那包袱裡裝的一半都是吃的。不過對方也是好心,原諒他的‘莽撞’和‘無禮’吧。
昌成把自己收拾的包袱拿到了周冷麵前,他小聲的說:
“杜夫郎,這裡是你日常穿著舒服的衣物,還有五雙新的短靿棉襪,您這一路上風餐露宿,小的知道夫郎愛幹淨,就多準備了幾套換洗的衣物,還有您常用的行醫銀針和趁手工具,小的已經用熱水煮過,用白布包好。”
丘景看了昌成一眼,他不甘示弱的說:
“杜夫郎,這是您常用的匕首,小的昨日已經親自打磨過了,如今已經是見血封喉。”
周冷看著兩人認真的臉心想,你們是讓我殺人還是讓我救人啊。他語氣帶笑的說:
“辛苦你們了,你們把包袱收拾好且去休息吧,明日走的時候我自會帶上,院中就交給你們兩個,我不在若和誰起了爭執要忍著,等我回來給你們出氣,知道了嗎?”
兩個人淚眼婆娑的看著周冷,然後俯身行禮倒退出去。
第二日,明明一身瀟灑劍客打扮的周冷卻給人感覺有些不利落,他左右手各提著一個包袱,身後還背一個大包袱。
周冷站在院門口等待。
杜夢然和單皓相攜從院門出來,他們正看見一身‘累贅’的杜若站在馬車旁。
杜夢然忍住笑意說道:“若若,你可要同坐馬車?”
周冷揚聲回答:“妻主,我想騎馬,可是需要帶上帷帽。”
杜夢然還未說話,單皓已經嬌笑著說:
“杜弟弟還是帶上帷帽吧,畢竟你不是外出行醫的醫者,而是隨妻主出行的夫郎,若是不坐馬車,還不帶上帷帽,那妻主的臉都被丟盡了。”
隨行的人都該幹嘛幹嘛,但是耳朵都豎起來,關於自家閣主的後院大戲,他們都想看個現場版。
周冷剛要說話正和杜夢然的眼睛對視上,他停了本要講的話而是行禮後說道:
“我出身在藥堂,從小懶散慣了,多謝單夫郎提醒。”
隨行之人都暗中想著傳言果然沒錯,單夫郎最是受寵啊。
杜夢然拉著單皓的手上了馬車。
周冷牽過侍從遞過來的韁繩,他把自己的包袱掛在馬匹兩側,然後翻身上馬,又接過侍從拿來的帷帽帶上後才對門口不遠處的丘景兩人揚了揚手讓他們回去。
這一行十五人就在大家的注視下出發前往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