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女人搖曳生姿的走了出去。
趙銘風看著她的背影走後,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素帕,素帕的邊緣處繡著一朵梅花,他手輕輕的摩挲著已經不再鮮豔的顏色,他為了這天下付出了太多!
卻說周冷回到自己的院子後,便迫不及待地投身於修煉之中。原身雖勤勉修煉,奈何功法低劣,進展緩慢。
周冷憑借豐富的修煉知識,為原身精心挑選了最為契合的功法,隨即盤膝而坐,進入入定狀態。
時間在修煉中悄然流逝,轉眼間已是晚飯時分。院外響起一陣敲門聲,原來是府中的侍從前來傳喚杜夫郎前往正堂用膳。
周冷緩緩睜開雙眼,起身活動了一下因久坐而略顯僵硬的筋骨,隨後隨意整理了一下衣物,便徑直出門而去。
周冷以為正堂內用膳的會是所有主子,可當她踏入正堂時,卻發現只有妻主和單夫郎二人在場。她微微一愣,隨即恭敬地向杜夢然行禮。禮畢,她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言語,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謹慎。
雖然是驚呼一瞥,但是杜夢然那並不出眾的樣貌讓周冷瞧了真切,同樣看的仔細的還有她身側男人的樣子。
怎麼形容了,又是一個美男子,對方五官立體,鼻樑挺立,眉毛和雙眼細長,眼眶像內凹陷,給人一種深邃的感覺。一身白色直裾深衣,腰上繫著紅色的絲縧和素色的大帶,頭戴小冠,仙氣飄飄。
周冷表示又是羨慕妻主的一天啊,看來今天晚上只能摸著自己的胸肌睡覺了。
杜夢然見對方入座後就微垂眉眼的人,若不是今日親口聽到杜若那樣熱烈的情感表達,就每天這人誰也不理,沉迷看書治藥的人,誰知道他的內心。
飯菜端上後,周冷也按照原身的喜好吃東西。
晚膳過後,周冷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正欲起身離座,不料杜夢然卻忽然開口:“杜夫郎,過幾日我要去南州參加七派交流大會,你和皓皓與我同去吧?”
單皓聞聽此言,側頭深深看了周冷一眼,心中不禁暗自思忖。他原本以為,此次南州之行,定然是趙銘風那個賤人與妻主相伴同行。今日僕婦所言,妻主與趙夫郎起了爭執之事,看來果真不假。
周冷微微蹙眉,略顯猶豫地說道:“妻主,此去南州一行,不知多久方能歸來?我院中的草藥皆需悉心照料,恐一時無人照看,便會荒蕪。”
對面兩人聽聞此言,不禁同時抽了抽嘴角。他們皆知周冷對院中草藥視若珍寶,如今聽聞他以此為由,似乎頗有推脫之意。
杜夢然笑著說:
“我讓藥堂送來個人專門照顧你的草藥可好,你那院中一個侍從都沒有,平日裡多有不便,我瞧著就明日吧,藥堂今年有幾個天賦不錯的孩子,你選兩個,既能幫你照顧草藥,又能從你那學些實用的醫術。”
周冷這次沒有拒絕,他才不要像杜若那樣天天刨地呢,自己可是個美男子。他行禮道謝:“多謝妻主。”
單皓語氣酸溜溜的說:“夢然,杜弟弟來了,你就把我忘到腦後了。”
周冷聽著對方的嬌嗔,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只能低頭沉默。
杜夢然拉住了單皓的手說:
“你呀,就是個愛拈酸吃醋的,走吧,中午臨摹的畫作才到一半,我們同去。”
兩人親密的挽著手從周冷身側走過,直到兩人身影消失,周冷才看似低落的走回自己的宅院。
這時候周冷再也不羨慕杜夢然了,當個夫郎挺好的,不是每個男子都是那樣惹人喜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