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口人整齊的坐在電視機前看著今日本市新聞播報。
電視裡是主持人的聲音:
本市百貨大樓內一男子被殺害,兇手已經被警方控制住,根據警方通報顯示,事發時間是7月10日,一男子因為感情糾紛被其女友殺害,現場還有一個剛滿月的嬰兒躺在血泊中哭泣.....
四口人看著那新聞中混亂的場景和被抓上警車的熟人,他們都有些失語。
雖然秋梅殺人證據確鑿,但是流程繁瑣,此刻她正被控制關押,家人不能探望。
此事一出,兩個孩子都沒有了去京都溜達的心情。
尋了個空閑的時間,範大田和兒子說了家裡四口暫時不去京都的事情,提及原因,他把秋梅的事情說了一遍。
電話裡是長久的沉默,範超似乎是一下子很難接受這個事情,不是不能接受秋梅跟了別人,而是不能接受她變成了殺人犯,和淩深有感情糾葛還把對方殺了。
範大田以為自己兒子還沒走出來,他安慰的說:
“你也別多想,畢竟你們都離婚了,你還年輕,遇到好的就再找一個,這事情對兩個孩子打擊挺大的,今年過年你就別加班了,反正錢都還完了,回來過年吧,兩個孩子都想你了。”
範超聽著爸爸的嘮叨,他說:
“我知道,今天我過年回去,而且我也不打算再回京都了,我又攢了點錢,還是想回家陪著你們,爸,我現在懂了,什麼都沒有你們重要。”
兒子的忽然煽情讓範大田很不適應,他咳嗽兩聲才說:
“你能想開就行,回來也好,在京都你也找不到好姑娘,回家這再找個知冷知熱的也可以。”
範超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次京都之行算是在父子之間的交談中取消了。
又過了幾日,許久不見的秋家老夫妻打了周冷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是秋父沙啞的聲音,他說:
“親家,秋梅的事情你們聽說沒,她被渣男騙了,實在氣不過才和渣男同歸於盡,但是她留下的孩子是秋家的血脈,淩家不會對那個孩子好的,畢竟是秋梅讓他們失去了兒子。”
周冷回答:
“咱們已經不是親家了,你們家的事情和我們沒有什麼關系。”
對方又說:
“大嫂子,我今天也是有事求你,秋梅畢竟是範家兩個孩子的媽媽,我們已經向警方申請精神堅定了,我希望你們邊也能出來作證,證明秋梅以前就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周冷說:
“作偽證是違法的,至少秋梅在我們家的時候精神都正常,這事情我們沒有什麼辦法幫忙,我們家已經夠苦的了。以後不要聯絡了,這幾年你們也沒說來看看孩子,如今卻拿孩子當溝通感情的橋梁。”
周冷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一個月後,周冷就算沒有接到秋父的電話,她也透過新聞看到了,秋梅竟然真的被診斷成了精神病,她沒有被判死刑,卻被送到了特殊的精神病院進行監禁。
後來為了讓兩個孩子安心,周冷又去打聽了幾次,聽說那個女孩最後也被判給了秋家父母,孩子也分了淩深的遺産。
好像是淩家的人根本不想養著這個殺人犯的女兒,更害怕這女兒遺傳了媽媽的精神失常,所以秋家才拿到了撫養權。
秋父如願的在城裡買了房子,只是那後半生都要在渾噩中度過的女兒,那從小就經歷人間慘案的外孫女,那兩個已經許久未見的外孫是不是曾經在他的腦海中有過片刻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