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冷坐在步輦上,隔著微透光的布簾,看著宮牆上反光的琉璃瓦。那琉璃瓦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卻也讓周冷心中生出一絲不安。這天,怕是要變了。
一路無話,眾人很快回到了淑妃宮內。
周冷一下步輦,便沉聲說道:“採月,你去告訴韓總管,宮門落鎖,人不進不出,有人來叫門你們就說本宮病的厲害。”
採月心中雖有些疑惑,但見娘娘神色凝重,也不敢多問,只應聲道:“諾。”隨後便匆匆去了。
周冷獨自坐在寢宮內,心中思緒萬千。
皇上手捧著一盞清香四溢的碧螺春,細細品味著茶的醇香,目光卻並未完全聚焦於手中的茶杯。
沉默了片刻,皇上輕輕放下茶杯,聲音低沉而富有威嚴地問道:“淑妃如何?”。
曹福不敢怠慢,連忙回話道:“回皇上,太醫剛剛診治過淑妃娘娘,說娘娘是因為心力憔悴、勞累過度才導致的昏迷。如今淑妃娘娘已然轉醒,太醫正在悉心照料著,並且已經安排了步輦送娘娘回宮,請皇上安心。”
高昭聽完,微微蹙眉,他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曹福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大氣都不敢出。
過了好一會兒,高昭才輕輕揮了揮手,聲音平淡地說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曹福應聲而退,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高昭則繼續坐在那裡,目光凝視著窗外的景色,心中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大皇子高靖向宮內淑妃送訊息後絲毫沒有回信,宮內還傳出了皇上病危的訊息,他得到的資訊其實都是皇上想讓他知道的。
與此同時禁軍的幾個小頭領也主動向大皇子示好。
兩日後,宮內又傳出訊息,諸多重臣和盛親王入宮探望皇上。
高靖心裡涼了半截,好家夥,親爹病了自己不能探望,如今一行重臣和盛親王進了宮,這不是傳位去了吧,那自己怎麼辦。
高靖心中思緒難定,最後一咬牙,一跺腳,本皇子反了得了。
皇上病危的第五日,大皇子帶著部分禁軍闖進皇宮只為了逼宮繼位。
一個時辰後。
大皇子周圍只有十幾個親信還護在他身側,其餘禁軍全部倒戈,而皇上看著明明身體康健,面無病色的穿著鎧甲站在庭樓之上俯視自己的大兒子。
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
大皇子高靖心思流轉間明白了一半,他失望的看著父皇喊道:
“自從我出生以來,父皇處處倚重,從未斥責,這普天之下,斑斑史書,若有子,何人傳位與兄弟。你處處算計,有心引誘,可配為人父,為人君。”
高昭眼神很是平靜,那像是看陌生人的眼神,他抬高手臂後說道:“留大皇子一條命,其他人殺無赦。”
皇上身後有人高聲喊道:“留大皇子性命,其他人殺無赦。”這聲音如同雷鳴般響徹雲霄,在混亂的戰場上顯得格外清晰而冷酷。
刀劍相擊的聲音清脆而刺耳,伴隨著鎧甲被砍斷時的撕裂聲,那是金屬與力量的較量,是生與死的碰撞。兵士們喊殺的怒吼聲此起彼伏,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在這無盡的戰火之中。
然而,勝利的吶喊聲很快便取代了這一切。在這場激烈的戰鬥中,勝利者以不可阻擋的氣勢席捲了整個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