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請等一下,幾位小婦還在車上。”
周冷愣住。
後面幾輛馬車內由人攙扶著下來三個女子,其中一個女子抱著孩子,另外兩個女子大著肚子,他們一起行禮後說:“奴給縣主、縣公請安。”
周冷和姚青對視一眼,都有些目瞪口呆。周冷心想你這出去三年,除了打仗也沒閑著啊!她神情嚴厲的說:“全都進來說話。”
一家人到了內堂之中。
周冷吩咐僕婦說:“陳嬤嬤,你去帶著幾個小婦去昨日收拾出來的房間休息。”
“奴領命。”
陳嬤嬤引著三個妾室和幾個侍女離開,屋內只剩下當家的四人。
周冷坐定後憤怒的拍了桌子說:“景哥兒,你給我跪下。”
噗通。
姚景行跪下後,其新婦也跟著跪在他身側。
周冷嚴厲的詢問:
“姚景行,你出征三年,家書中未曾提到過你娶了新婦還納了妾室,有了孩子,你要如何解釋!還有你們可曾過了婚書這到底都是怎麼一回事,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成婚因何我與你爹爹均是不知。”
姚景行小聲說:“娘親請勿惱怒,此事讓新婦說與你聽。”
周冷把目光放到了那個一身戎裝的女子身上,她說:“新婦,你起來說吧。”
“謝婆母,自古以來男子皆有納妾的情況,還有我的情況特殊些,我是軍中急先鋒,領兵打仗時被人傷了腹部,以後子嗣艱難,幸而景郎並未在意,甚至說了無子亦可的承諾,只是大丈夫豈能無子,那三名小婦皆是新婦親自挑選的家世清白,樣貌秀麗之人,我於景郎只是過了婚書,並未辦禮。”
周冷心想你可真厲害,她再問:“你父母雙親何在,我好上門拜訪。”
“回婆母的話,我父母雙親已經在跌路之戰時死於沙場,如今家中只餘我一人。我姓楚名顏婔,京城人士,父親被追封和成郡王。”
周冷微微皺眉,這人姓楚,父親被追封郡王,應該是有皇室血脈,她不得不多想。
姚景行這時忽然跪下磕頭說:
“娘親,孩兒與顏婔實乃休慼與共,情深似海,和那事毫無關系,請娘親成全。”
周冷側頭看姚青,見對方面上沒有不妥。想來對方最關心的就是兒子的安危了,他不納妾是從多方面考慮的,但是兒子納妾他絲毫不反對。她說:
“你夫婦二人過自己的日子吧,我只是擔心你讓新婦受了委屈,如此一路舟車勞頓,你們且自行去休息吧。”
姚景行要再說些什麼被姚青的眼神制止,他帶著楚顏婔行禮後離開,這堂內只剩兩人。
姚青拉著妻子的手安慰道:
“我知你心情複雜,可景哥兒今日能平安歸來即可,我們做父母的哪能管的那麼許多了。我們老了。況且多些子嗣有何不可,新婦都不計較,你管那許多。”
周冷回握他的手沒有說話,對方以為她是作為一個母親對兒子有了新婦的失落感,其實她只是對自己太過入戲而失落。至於那楚顏婔的來歷,就算是皇帝老兒來了,她都沒所謂,何況一個皇室血脈。
次日開始,這縣主府內就算是熱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