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哥哥,奴家的出身哥哥是知道的,這樣的賤婢怎麼能配的上哥哥的英雄氣概,如今能相伴左右已經是上天恩賜,奴家不敢再求其他,哥哥莫要開這樣的玩笑了。”
姚青此刻的心情有些茫然又有些焦躁,本以為他提出對方就會嬌羞的同意,畢竟這半月的相處對方的情誼自己都看在眼裡,可是此刻聽著對方又恢複了奴和哥哥的稱號,他些焦躁的說:
“衣容你說這作甚,我何曾覺得你是賤婢出身,你不嫌我是配軍逃犯就好,今日你怎的如此講話,倒叫我心生煩躁。”
周冷心想你煩躁就對了,要的就是你抓心撓肝的想不明白。她小聲回複:
“哥哥何故煩躁,如今你是這山寨中的卡哨頭領,而我只是這院中一使女,怎能有殊榮和哥哥同床而眠。”
姚青更顯急躁,他說話聲音都大了些,不似平日裡對衣容的溫柔,他瞪著那個低頭的女子說:
“你還要作甚,你已被大寨主許配於我,這些時日的相處,你我也算是有了肌膚之親,你說是我院中的使女,可我何曾把你當使女看待了?”
周冷心想你氣性挺大呀,所謂敵退我進,敵進我守,敵跑我追。她抬頭看對方正盯著自己的眼睛,與之對視後說道:
“姚青哥哥,你今日之請恕奴不能從命,就算是個通房丫頭那也是有些私禮的,奴倒不是想要哥哥破費,可是我們至少要有人見證,拜了天地,告知了先人才能同床而眠,奴若是同旁人也能那般湊合度日,可奴心悅哥哥,怎能如此草草了事,若如此這般...若如此..”
說到這裡女人聲音裡帶著些許哭腔,有眼淚落在碗裡。
姚青被對方的話說的心裡很是難受,暗中責怪自己怎會如此草率又荒唐,固然大寨主把人許配給自己,可是衣容是被搶來的,在這裡本就無家,寨主夫人也並不是她的主人親眷,如今又聽得對方的肺腑之言,他滿腔急躁全部散了去,如今只留下憐惜。
“你莫要哭了,此事作罷,快些進食吧。”
周冷低著頭平靜的吃著飯。
飯畢,兩人再無交流。姚青倒是想說上兩句,但是周冷卻不給絲毫回應,她收拾好了以後就回到自己的木塌之上,拉上簾子,盤坐後修煉。
感情也需要經營,並不是一味的付出,一味的討好就能走進對方的心裡。說一句最現實的話,若男人的身家全都在女人手裡,那他出軌的時候都要想想舍不捨得那要分給妻子的一半財産。當然異位而處,也是如此。
姚青在床榻上輾轉反側,心中似有好多小蟲子在撕咬啃食,既是今日的求而不得又是覺得自己愧對衣容的一番深情。
第二日清晨,姚青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房中桌子上做好的飯菜和拉著簾子的木塌,他暗嘆一聲去吃了飯菜後就去寨裡做事。
如此三日,雙方都是互相保持沉默。
周冷是安心修煉而姚青卻是暗中佈置。
第四日清晨就有寨主夫人的女使來請周冷去做客。
寨主夫人是個爽利的性子,也會些拳腳功夫,她見周冷給自己行了禮後說道:“你呀,快過來,今日我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周冷心下了然,面上懵懵的被使女帶著去梳妝,擦脂抹粉,淡掃蛾眉,又換上了大紅的衣服,蓋上了蓋頭。
有人在外面喊道:“新郎官來接人了,竟還有雜耍和喇叭,這可是咱們寨子裡少有的熱鬧喜事,我看好些人都出來瞧熱鬧了,哎呦呦,姚頭可是費了好些心思。”
周冷心中只有一句話,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