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大家只是在說笑,但是她卻覺得對方在嘲笑自己。
也許大家只是在無意的說著穿搭,但是她卻覺得那是炫耀。
很多時候外界的變化皆是來自內心的思緒變化,所以人才需要修煉內心,奈何陳望還沒有修煉到家,也許她還沒開始修煉。
陳望在自己的座位上靜坐片刻,忽然惱羞成怒後憤然拍桌離開,教室內片刻安靜,同學們茫然對視後又恢複了原來的交談,教室恢複喧鬧。
這次離開後陳望再也沒有踏進過教室一步,她去找老師請了病假,老師聯系不到那不識字也沒有聯系方式的奶奶,只能準許了病假。
半月之後,虎哥變換了嘴臉。
現在擺在陳望面前的是三條路,還錢、拍裸照、出賣身體。
這就是虎哥這些人的高明之處,不是讓陳望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裸條貸款,而是一步一步的引誘這花季少女走進深淵。
陳望不該愛慕虛榮,不該自甘墮落,可是那些該死的人更不該鑽了法律的空子,利用人性的弱點毀掉一個人的一生。
陳望沒有錢還給虎哥,因為奶奶沒有聯系方式,她和虎哥一行人一直說自己是孤兒,吃百家飯長大,她更不敢出賣肉體,拍照似乎成了傷害最小的選擇。
拍了裸照,有了把柄,陳望成了待選的‘貨物’,不過為了穩住她,虎哥還只是說讓她打工還錢。
陳望陷進泥潭。
半年後。
此時的陳望早就還上了不止五千元,可是利滾利之下,五千塊已經變成了巨額的欠款。
虎哥已經不滿足於她陪唱陪喝賺錢的還款速度,他帶人找陳望‘談了談’。
虎哥現在給了陳望兩個選擇,其一是散佈她的裸照到所有她待過的地方,其二是去固定的場所陪酒陪睡。
此時的陳望無計可施,報警嗎?她不敢,她又怕相熟的人看見她不雅的照片,她怕人們的議論和注視。
陳望一步一步在自己的慾望和恐懼中,在外界的誘惑和內心的懦弱中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如果她父母恩愛,家庭幸福,如果她有個還算優越的家境,又或者她有一顆強大的、堅定的內心,結局也許會不同吧。
可惜她全都沒有。
陳望最後只能絕望的走到了這個城市的高樓之上,感受著前所未有的注視和關注後一躍而下。
死亡後。
陳望賣出了自己為數不多的私産——她的靈魂,她的訴求也很簡單,她只為了奶奶能晚年幸福,只為了這世界聽到她的一聲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