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看到銀票面額,當場就愣住了。
“這,一萬兩?”
李麗質一指秦銘:“四個人的,反正你要退,這銀票你就先收著,一會兒再給我。”
她說的大大方方,反而顯得攤主小心謹慎。
見狀,攤主立刻收好,一萬兩可不是小數目,他都多小心些。
與此同時,之前說話的青年也掏出了一張銀票,和李麗質的萬兩面額不同,他的是一百兩。
隨著四周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攤主取出一個信封,拆開後當著眾人的面讀出。
“作詩,以和平做題,做出的詩會送交到製作者的手上,由他做判斷。”
青年眉頭一皺:“如此說的話,豈不是得全由那位做主?”
“怎麼你有意見啊?”秦銘笑眯眯的開口,“這燈籠本就是那人做的,要給燈籠選什麼主人,肯定也得由他自己做主,很正常的事,不是嗎?”
最後三個字,秦銘是對著四周圍觀的百姓說的。
經過他前面那一長串的話,說到最後一句,眾人反而覺得正常。
“對啊,誰做的東西那肯定得由誰做主,人家想給自己做的東西找個閤眼的人,確實很正常。”
“對對對,正常。”
你一句他一句,青年被唸叨的說不出話,一時間僵在原地,臉色不太好看。
在所有人都預設的情況下,青年點頭同意。
秦銘望著自己的手指,微勾嘴唇,確定了,這個青年不是託,而是單純看到燈籠想要的人。
攤主指揮著幾個人把文房四寶準備好,尉遲寶林和文雅沒動,而是看向李麗質。
李麗質收到目光,頓了一下,開口問道:“我想問一下,這個燈籠的得主,是今日就定下,還是說,沒有閤眼緣的話,就繼續掛著?”
攤主說:“今日就定下,那位說了,如果第一天定不下,那日後也就不用再送了。”
原來如此。
李麗質微微一笑:“明白了。”
轉過頭,她對文雅和尉遲寶林說:“我們三人就交白紙吧。”
攤主嘴角一抽,很想說這麼做不合規矩,可話到嘴邊,又想起名額是用銀兩換過來的,只能把話嚥了下去。
秦銘嘆氣,公主也太相信他了。
三人棄權,就剩他和旁邊那個青年書生競爭,要是輸了,可是丟臉得很。
“兩位,筆墨紙硯已備好,請。”
攤主做了個手勢,退到一邊。
秦銘上前,捏著毛筆斟酌片刻,直接落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