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 開堂審案
縣衙大堂上除了孟大人及一眾衙役外還有殷予和崔德, 倆人面上的神情淡漠疏離。
顧安和曹茵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沒主動上前打招呼。
很快，曹林、曹吳氏和成娘子被衙役帶上來。
一晚上的功夫, 幾人髒兮兮的不說, 裸|露在外的面板青一塊紫一塊, 一看便知在大牢時並不好過，曹茵視線只在三人身上停留片刻便移開，心裡明白，這裡可沒有什麼不得刑訊逼供一說。
幾人被壓到大堂正中跪下，三人低著頭靜默不語，一點都沒有之前的囂張。
在衙役們唱出威武後，堂審正式開始, 其實這個案子事實清晰, 畢竟孟大人圍觀了全場, 而任大莊被帶上堂後, 主動交代了自己被曹吳氏買通的前因後果, 包括他在什麼時候欠下了曹承恩的賭債也都說了一遍。
曹吳氏倒是還想耍賴，但嘴巴才張開，被身邊的衙役用東西堵上。
曹茵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有些事心中明白卻依然有些不適。
顧安側身用著幾不可聞的聲音解釋道：“這回多了位爺, 不一樣。”他一直留意著曹茵的動靜, 以為她這是擔心事情會不可控。
同樣意外的還有被堵住嘴的曹吳氏，堵住了嘴她還如何開脫罪名？不開脫罪名，她豈不是也要被判刑，想到還在大牢裡等著他們去救的兒子，她著急的掙紮著起身，跟她綁在一起的曹林被她突來的蠻力弄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離他們最近的成娘子被波及著跌倒在地。
骨頭斷裂的“咔嚓”聲伴隨著成娘子殺豬般悽厲喊叫“啊啊，我的腳，我的腳斷了。”
曹吳氏的動作一點都沒停，她奮力想要起身，卻被一同綁住的曹林拖累，雙腳奮力的在地上尋找著力點卻只是徒勞，在傷了成娘子後曹林也被她誤傷。
曹林忍著痛，直接坐在了曹吳氏不斷掙紮的腿上，完全不管自己這般做會不會傷到曹吳氏。
曹茵撇撇嘴，老話說得好，一家人出不了兩種人，都自私。
“公堂上不允許喧嘩，來人，將他們的嘴給堵上。”坐在高堂之上的孟大人化身嚴厲的父母官，完全沒有以往的可親模樣。
“是，大人！”三名衙役領命上前，拿出東西就往曹林和成娘子嘴裡塞，看管曹吳氏的那名衙役三下五除二，幹脆利落的壓著曹吳氏臉朝地跪下。
三人試圖掙紮，可他們從昨晚到現在，一口水一口糧都沒吃，哪裡是衙役們的對手，掙紮無果，只能放棄。
後面的審案流程十分順利，曹茵在新房內抓到的任大莊也被帶上了公堂，任大莊瞧見了曹林三人的樣子，沒骨氣的將事情都禿嚕了出來，當然，他說的是自己被指使去新房偷東西。
但稍微細思便能發現出不合理之處，比如說，小偷怎麼可能選擇賓客聚集的婚房下手，去偷其他被熱鬧吸引的村民家更合理，但公堂上的人就好像集體被降智了一般，根本沒有人質疑他言語中的不合理性。
人贓並獲加上罪犯主動承認，堂審進行的十分順利。
最終任大莊喜提半年的勞役，而曹林、曹吳氏因為教唆任大莊犯罪而被判了三個月的勞役，沒得證據證明成娘子參與教唆，但她因為參與了這件事，也被判處了一個月的勞役。
判決說不上嚴苛卻也讓幾人都受罰，服勞役可不是開玩笑的，特別對於女人和老人。
案件審理完，曹茵和顧安離開了衙門，期間跟崔德和殷予完全沒得交流，就好像大家彼此並不認識一般。
這會兒回去村裡也是在屋內待著，曹茵並不想回去，拉著顧安去了豐水街的五湖鏢局找曹蕪。
過去時他們走的是巷子小弄，這片顧安比曹茵熟悉，默默在前面帶路。
跟在他身後的曹茵沒說話，她不知道說什麼，畢竟成娘子是顧安的親娘，被判了一個月的勞役，顧安心情肯定不咋好，沒怪她便已經是很不錯了。
突然，曹茵被顧安一把捂住了嘴抱緊懷裡，躲到了巷子角落。
曹茵：不是吧，難道顧安被刺|激的想要在暗巷做點什麼？！不行，這絕對會是社死現場，曹茵想要掙脫。
“噓，別鬧，你看那邊是不是大哥。”顧安唇輕觸曹茵耳廓，小聲道。
曹茵被他接觸到的面板開始發熱，停止掙紮順著視線看過去，發現前面巷子裡有一雙男女正在說話，是她大哥曹蕪！
“不是前段時間才染了風寒，怎麼今日又出來了？”曹蕪的聲音傳入曹茵耳中，也將她從自我尷尬中拯救了出來。
“曹大哥，我已經好很多了。爹爹最近身子不太舒服，阿孃讓我來給阿爹送飯，這裡面也準備了你的那一份，你快拿回去鏢局吧。”
他們所處的位置只能看清曹蕪，但聽女子的聲音，曹茵覺得她年歲不大，起碼比自己要小一些。
“行，我會跟師傅說的，我先送你回去，路上不安全。”
“好，謝謝曹大哥。”女子乖巧應道，他們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顧安抱著曹茵轉身躲進角落，曹茵屏息凝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