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的下人敢用這樣態度對主子,怕是不想幹了吧?
徐昭被問住了,回想自己讓人調查出的訊息,遲疑道:“應該沒錯,只是沒想到她這樣不受夫家待見。”
尊卑有度,即使再不受寵,到底還是夫人的身份。但凡是個正常人家都不會允許下人這般對待主子,概因這是階級之間的問題,若是輕易逾了高低,受損的便是主子的臉面,下人也會因此輕縱,不利於管家。
如此看來,這家的主子真是個夯貨。
就此兩人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她還求著徐昭往後再找機會帶自己來這家暗探。
徐昭無奈極了,想告訴她這樣的活都有專人去做,可當他被那樣水靈靈、亮晶晶的眸子盯上後,就再也拒絕不了了。
“好吧。”他妥協了,“我們晚上再來看看。”
白雲起立馬歡呼,步子輕快,走在他身邊一蹦一蹦的,像只活潑好動的雌兔。
入夜後,徐昭找到人準備出發,豈料她卻叮叮咣咣地跑回房間,不一會又出來。
白雲起卸掉了滿身珠飾,穿上遲遲從將軍府找出的黑色衣服,覺得自己分外清爽的同時又有些驕傲激動:“當當當~當!”
徐昭上下掃了幾眼,面露不解:“這是幹什麼?”
“暗探不是要黑衣蒙面嗎?”白雲起歪了歪腦袋,又掏出一塊黑布頭子將半張臉矇住,“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
“不是這樣用的。”徐昭好笑道,將她臉上的黑布取下,指尖摩擦了幾下,“哪來的布?”
“我沒有黑色的衣服,應是遲遲從下人房裡找到的。”
其實,她本是想偷徐昭的衣服穿,他衣櫃裡黑色的多。但是型號太大了,她穿上後只覺得寬大的布料兜著她束手束腳的,反而不利於行動,故而放棄。
“這料子太粗糙了,你用了怕是回紅臉。”
徐昭指尖在她臉上蹭了蹭,本想撫去了那一點紅意,卻被蹭得更紅了。
她小臉上無端紅了一塊,卻像染上的春霞,兩只圓眼卻還無辜地看著自己,一無所知。
春天快到了啊。
徐昭掂量了下心中蠢蠢欲動的春意,暫且還能按捺下去。
“走吧,我帶你去看你想看的。”
月夜下,他朝她伸出右手,嘴角含著淺笑。
白雲起心中一動,下意識按住胸膛,彷彿這樣就能把砰砰亂跳的心給按回去。
她將搭上手,隨後便被拉入懷中,乘著幽涼的夜風離去。
……
“來,給我把鞋脫了。”
齊悅畏畏縮縮地挪到發出命令的男人身前,微微蹲下身,雙手挪向男人的大腳,正要脫下錦靴,下一刻,卻被扶著的那隻大腳猛地踹倒在地。
“怎麼做事的,粗手觸腳的,弄疼老子了!”
她被踹倒後只悶哼了一聲,沒敢痛撥出聲。因為齊悅知道,這不僅引不起他的憐憫,反而會引出嫌惡。
極快地從地上爬起來,齊悅不敢吱聲,雙手再次挪向他的腳,這次他沒有再借機發怒了,任由齊悅以極快地速度給他脫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