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朝傻狗勾勾,把人勾過來後拉著他婚服上的系帶將高大的人扯下,嘴角微翹:“我教你。”
遂,共赴紅床。
燭火閃了半夜,隱隱有熄滅之勢。
此時一隻大手持剪子而來,將過長的燈芯剪掉,燭火便又恢複了穩態。
方修遠去桌邊拿了那杯茶,嘗了一口又覺得涼過頭了,便又沖了些熱的,輕輕搖晃茶杯將其混合。
他走回床邊,將汗濕淋漓的人撈進懷裡,服侍著她喝下溫茶。
“還要嗎?”
“不喝了。”
“可是你都給我喝了那麼多了,自己不多補點……嗷嗷,疼!”
“閉嘴!”
新婚之夜慘遭封口,可方修遠卻又不覺得委屈了,摟著她又赴躺下。
“太亮了。”她睡不著。
方修遠將人往懷裡摟了摟,哄道:“我給你擋光。”
“這蠟燭要亮整晚的。”
……
三日後,白府新嫁的女兒女婿回門,一車一車的賀禮運進白府。
白雲落坐在首座下第一位,方修遠邊自然而然坐她身旁。
對面,白雲起今日也攜其夫回來了,只是兩人一切如常,看不出什麼。
幾人吃了早茶,說起往後的打算。
方修遠道:“皇上有意派我去江樂城駐守三年。”
江樂城位在大啟中部,不靠近邊境和西北戰場,是個中規中矩的小城。
但因近年來戰亂,有鼠目寸光之人認定大啟氣數已盡,便起了佔山為王的意圖,帶著雜兵逃進深山自立為王,幹起了攔路搶劫的勾當。
徐昭也聽聞了此事:“江樂城匪首佔山為王已有兩年,但一直以來沒犯下大事,朝廷便未派兵剿匪。”
現如今四海歸平,國外諸國俯首稱臣,大啟便有了空閑來收拾些自家雜魚。
總的來說,這任務難度不大,派方修遠這個最近屢立奇功、風頭無限的將領去便有了些下放歷練之意。
只三年,三年後歸朝便又能往上升一升,若剿匪順利,便是提前回京也可。
剿匪總歸只是個提拔的名頭。
而他這一去,自然是想帶上新婚妻子的,白夫人略有不捨,小女兒才出嫁不久便要離家,她總歸是放心不下。
白雲落卻道:“娘,這些年我飽讀詩書,對大啟名山江河的風光爛熟於心,可未曾親眼見過。”
此次於她便是個極好的機會,方修遠曾問她是否想親眼看看京城之外的大好風光,他做到了。
許是文人雅客都有這樣的想法,白右相拍了拍夫人的手,提起了當年往事:“你可還記得,當年我高中狀元後,皇上派我去雲南……”
白夫人還記得那段往事,即使她一生順遂,也不得不承認,那段時光著實快樂。
故此,白夫人漸漸放下了心,給了女兒自家商隊的令牌,方便她離京後傳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