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要論耳力,怕無人是他徐大將軍的對手。
這般調侃的話一出,不光是武將了,僅僅是對面的文官佇列都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林左相尷尬立在原地,笑了。先前那樣說是因為尚無合適的物件,可若是能得皇上賜婚,以皇上的英明神武,小女必定能有個好的歸宿。”
“原來如此,是我會錯左相的意了,還請左相見諒。只是我覺得,這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且請皇上多考慮考慮,一定要找個合適的人選才不辜負左相的期望。”
這般一說,在場哪個聰明人能看不出現在的局面?
有了養子的提醒,皇帝也不再繼續問下去,順著養子剛才的話下了臺階:“既然林卿還有留女兒的意思,而朕暫時也無合適的人選,那便以後再提吧。”
此話一出,林左相只能咬著牙硬扛了下來,坐回位置勉強維持著爛菊花笑。
這事結束,隨著下一場歌舞又起,眾人逐漸將這件小插曲拋之腦後,又推盞攀談起來。
徐昭喝了一小口酒,乃是宮中獨有的白玉液,不辣但勁頭大,一口下去回味時舌尖都是麻的。
他慢慢等著這股勁過去,手心卻突然傳來了幾陣癢意,便低頭看了過去。
若月下流光般絲滑柔軟的墨藍色廣袖中突起一處,隨著那處突起的震動,手心的癢意也愈發明顯。
再往右看去,墨藍接著煙紫,兩件相同布料的衣袖恍若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白雲起又撓了一下,終於引起了指尖下那隻火熱大手的回應。
她白嫩細滑的手被火熱大手握住,無端染上了幾分熱意。
白雲起順著握了回去,輕輕搖了搖:“怎麼了?”
徐昭的注意還在手中那支作亂引他心神的小手上,縱容著它拉著大手搖來搖去,低聲道:“什麼怎麼了。”
“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她可敏銳了,在徐昭截住林左相話時便有察覺,只是不想妨礙他的計劃,一直等到現在才發問。
徐昭低垂著頭,耳邊松開的發絲蕩在了眼前:“他扯謊。”
嗯?
白雲起忍不住也跟著壓低了腦袋,從那幾縷不聽話的發絲間透過去看他的眼睛:“對呀,他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你幹嘛生氣呀。”
是在生氣嗎?
徐昭不太明白自己的感受,他只是不想聽到左相冠冕堂皇的藉口,不想再讓養父被這藉口利用吧?
至於賜婚、好歸宿什麼的,應該和自己的情緒摸不著邊。
白雲起也搞不懂,男人心也是海底針,只能順著哄道:“他是個壞東西,我們不理就是了,乖嘛。來,吃點菜,我剛都看到你喝酒了,空腹喝酒可不好。”
“沒有空腹,我吃了幾口。”
“我能不知道你吃了幾口,一盤藕片明明是我吃的更多。”
“哦。”
沉默且臉紅.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