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糾正的就是趙話的毛病,白雲起在隔壁書社翻了好幾本書出來,拍在趙樂志臉上讓他照著書上的一字一句學。若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書上又沒有,便隨便找個正常人問也行。
整個下午,冰人館裡都回蕩著一道粗獷的、牙牙學語的聲音,像是哪來的山野黑熊成精沒學會說話一般,極為詭異。
被魔音折磨了一下午,回府前白雲起把人叫過來檢驗學習成果:“等會回家要幹什麼?”
“吃香的喝辣的……啊!不是,是吃飯和喝酒。”
“家裡還有什麼親眷嗎?”
“哪有啊,早就死了個幹……嗷!家、家中就餘我一人了。”
“明日還來嗎?”
“當然,我豈非是那輕言放棄之人!”
也就最後這句說得還像話,改造之路任重而道遠啊。
回府後白雲起還在想能怎麼有效地讓趙樂志改了他的臭毛病,低頭走著沒看路,於是在身後遲遲的一聲驚呼中撞車了。
“嗷!”白雲起捂著腦門後退了幾步又被一隻手抓住了細腰拉了回去,抬眼一看,方才撞上的居然是徐昭,“抱歉吶將軍,沒看見你。”
這個身位這個高度撞到的是徐昭的胸肌吧?難怪軟軟彈彈的,有股結實與厚重並存的奇妙感覺。
徐昭把著手下的細腰,臉湊了下去試圖扒開她捂著額頭的手:“撞疼了?”
那倒沒有,她只是習慣了捂頭,非要說哪裡不舒服,也是被徐昭胸口那兩塊肉彈出去後腦袋暈出來的。
見人沒事,徐昭這才放開手,但也沒離得太遠,和她並在一起。
“今日在外可是遇到了麻煩?”
白雲起聽到他這樣問,下意識想到今日在方修遠面前掉馬甲這事了,頓時警惕起來:“沒有啊,將軍怎麼會這樣問?”
方修遠那小子該不會是說話不算話,回府打她的小報告了吧?
“我見你走在路上魂不守舍,似有疑難未解。”
“只是一時神遊了,多謝將軍關心。”白雲起轉移話題,打聽起某個人的下落來,“怎麼沒見方副官?”
這人在府裡時只要吃飯時間一到,絕對會在飯桌附近看見人影,怎麼現在不在?
徐昭淡定道:“我看他這陣子閑著沒事就到處惹是生非,便打發他回軍營了。”實則是不小心出賣嫂子的方修遠過意不去又怕被嫂子責怪,索性躲了出去。
這也合了徐昭的意,因為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解開夫人另一重身份的打算。
不過從方修遠那得知了一點真相,往日疑惑的點便都有了解釋。
什麼黃掌櫃、賞菊宴、替堂妹情郎擔保說媒,原來都是這個原因。
徐昭給夫人夾菜,看人埋著腦袋像小兔子一般啃食咀嚼,心裡莫名升起了幾分興奮。
讓他想想,副官走前好像是說冰人館接了個新活,要給城中單身的兵士做媒?
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