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二小姐雖不是您親生的,您也不能這樣虐待她啊!”
多日的積怨已久,秦嬤嬤將最近發生所有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地痛斥起來,聲嘶力竭,淚流滿面。
“您不為姨娘之死查清真相,還汙衊是小姐剋死了姨娘,非要把小姐送到莊子上去!可大小姐就是個人面獸心的毒婦,在二小姐回莊子的路上將她推下懸崖,若不是二小姐命大,她當日便早就死了!”
“家中老夫人去世,二小姐趕回來盡孝,還救了那麼多人,人人都知道她心善又孝順,不過只是前日當著眾人面揭露了夫人和大小姐的罪行罷了,你便覺得丟了你的面子,要置她於死地!多年的父女之情啊,您卻絲毫不顧,何其狠心啊!”
權明豪聽到這些年,心中震怒無比。
原本他以為,蘅兒被關進柴房就已經夠過分了,卻沒想到,比這更過分的事情,竟還有很多!
“顧長帆!你最好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從這兩人進來的一那刻起,顧長帆便感到了強烈的不安,此刻聽她們說完這席話,他更是抖成了篩子一樣。
“侯爺!這兩人不過是兩個賤奴罷了,您可不能聽信她們的片面之言啊!這些年,我一直把蘅兒視如己出,從無虧待過她啊!”
聽到這話,顧蘅慘然一笑,“父親,你說她們是奴才,她們的話信不得,那我的話呢?”
顧蘅坐起身來,看著跪在不遠處的顧長帆,聲音嘶啞,“最近,我總無數次在想,還不如當初我尚在襁褓中時便已經死在了那山腳下,總好過這十幾年的寄人籬下,受盡白眼!”
方才在柴房時,顧蘅吸入了太多的煙塵,此刻說了這麼一番話,便已經咳的上氣不接下氣。
“而姨娘死後,我更是被你們全家趕盡殺絕!父親,我就想問問,這些年,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這般聲嘶力竭的質問後,顧蘅忽然覺得渾身都失了力氣,眼前陣陣發黑,隨後便再次暈死了過去。
這一刻,權明豪感到了巨大的惶恐和心痛。
“蘅兒!蘅兒!你怎麼了!大夫呢?怎麼還沒來!”
將顧蘅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後,他立馬站起身來,朝著外面大步走去。
既然這大夫來的如此之慢,那他便親自去請!
路過顧長帆的時候,權明豪狠狠將他一腳踹倒,面色冷峻嚴酷,“若是蘅兒出了什麼事,我要你整個顧府陪葬!”
顧蘅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然是深夜。
一睜眼,便看見權明豪正坐在她的床邊,熬的雙眼通紅。
而不遠處的空地上,已然跪滿了一堆人。
顧長帆跪在最前方,渾身都是被鞭子抽出來的血痕。
秦柔、顧玥、顧楓則跪在他的身後不遠處,低著頭,渾身都在顫抖。
“爹…這是?”
權明豪笑了笑,“蘅兒,方才大夫已經來過了,他說你身體太虛了,接連收到重創,需要好好調養,接下來,收拾這群人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權明豪溫柔地看向顧蘅,目光從她身上的每一個傷疤處路過。
方才,在她昏迷的那段時間,他已經聽紫雲和秦嬤嬤說了她最近的經歷。
自己的親生女兒被如此對待,若他不為她報仇,豈不是枉為人父了。
緊接著,他抬了抬手,身邊的侍從便拿著鞭子走上前,重重的一甩,正好擊打在秦柔幾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