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久失修的木門禁不住他這麼折騰,竟然直接倒在了地上,激起滿地的塵土。
這一幕,直接讓門內的人看傻了。
此刻四妮正哭的滿臉通紅,女人捂著臉蹲在一旁,而那男人正高高的揚起手,似乎要打這娘倆。
見到阿徵的那一刻,男人的眼神瞬間慌了,連忙向後躲去。
下一刻,他感覺自己身體一輕,就被人掐著脖子拎了起來。
阿徵此刻心中的憤怒已在熊熊燃燒。
阿蘅本來就身體不好,今天還一直勞累奔波,就是為了安頓好秦嬤嬤。
本以為找到這戶人家,好歹也是地理刨食的農民,興許要老實一點,沒想到,背地裡竟然在這樣敷衍他們。
若是過段日子,阿蘅過來瞧見的只有秦嬤嬤的屍體,還不知道她會有多傷心呢。
想到這些,阿徵一拳揮過去,重重的打到了男人臉上。
這一拳極重,立刻便讓他吐了血。
男人只感覺自己劇痛之後幾乎無法呼吸。
一旁的女人見狀也是嚇壞了,立馬沖上前來,想要扒開阿徵的手,將她男人放下來。
可是一接觸到阿徵的目光,她便嚇的愣在原地,不敢動彈了。
他眼神中的殺氣無比重,又帶了一種不顧不管的野蠻,以往,她只在山上的野獸眼裡見到過。
若是再惹怒他,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男人這時終於緩過了一絲氣來,艱難的開口,“求求…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阿徵聞言,卻絲毫沒有收手,甚至將手中的力道越收越緊。
他看著面前這人漲紅的臉,粗喘著的呼救,忽然感覺很興奮。
他甚至想直接擰斷這人的脖子,聽到那清脆的骨裂之聲。
下一秒,他忽然想起在莊子上時,阿蘅曾對他說,不想他手上沾血。
心裡忽然漏了一拍,手上的力道也鬆了。
男人跌坐在地,大口的呼吸著,看向阿徵的眼神中盡是恐懼。
這一刻,阿徵忽然有些慶幸,若是方才他真把這男人殺了,等過些日子阿蘅來這裡看人,他還不知要如何交待。
“方才你們說的話,我都已經聽見了”,阿徵走到男人面前,伸出腳,踩中了他的手,“是你說,要拿阿蘅給的錢去賭,是吧?”
男人方才一直沉浸在死亡的威脅中,此刻放鬆下來,忽然感覺到了莫大的恥辱。
論體型,他可比這白麵男子壯實多了,剛剛竟然被他威脅的毫無反手之力!
從小到大,都是他欺負別人的,何曾被人這樣欺辱到臉上過?
心一橫,他把脖子一哽,便開口嚷嚷,“是又如何?那錢已經給了我了,你們管我拿去怎麼用?”
邊說著,他邊感覺自己似乎自信了起來,立刻要掙紮著起身,不料阿徵只是伸出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他便感覺自己根本掙脫不得。
“行,還不知悔改,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