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威
說罷這話,一群人便蜂擁而上,沖著顧蘅的方向而來。
有一個右手斷指,目光渾濁的男人率先伸手,將顧蘅困在了牆角處。
顧蘅避無可避,只能拿起手邊的一根木棍放在胸前,緊張的閉上了眼睛。
她想著,今天就算要和這群人惡戰一番,就算要死在這裡,她也絕不能後退。
忽然,一陣血肉被刺穿的聲音響起。
隨後,一個重物重重倒地,耳邊響起了眾人驚恐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殺人了!”
顧蘅睜開眼,只見一根粗壯的樹枝直直的穿透了面前那人的腹部,汩汩的鮮血從傷口處噴出,濺到了顧蘅的鞋子上。
而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只見阿徵的神情陰沉的嚇人,正冷漠的站在不遠處。
很明顯,方才就是他傷的人。
這樣遠的距離,他竟能隔空用一根樹枝傷人。
這一刻,顧蘅震驚無比。
這些年,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他棄文從武,不得不學了這麼多的東西來保全自身。
而另一邊,阿徵心裡早已掀起了滔天的怒火。
他剛洗漱完想出門尋阿蘅,就見房門外已經圍了一圈的人,還有叫喊怒罵聲傳來。
他努力的擠開人群,見到的卻是阿蘅險些受傷的場景。
他都不敢想象,若是自己來遲了一步,會看到一個怎樣的景象。
而這邊,看著滿地的鮮血,顧蘅頭腦有些發暈,險些順著牆滑倒下來。
關鍵時候,阿徵兩步便沖到了她的身旁,將她扶住了。
見到這一幕,方才還嚷嚷著的幾個家丁瞬間啞了聲,一時之間,再也沒有人敢上前。
一旁的春華也是驚恐無比,上次捱打後,她的臉到現在都還在疼,此刻她怕的渾身都在發抖。
“沈徵玉!你一個外來的人,敢在我們白雪莊撒野?你難道還真想殺人不成!”
聽到這話,阿徵略略抬起眼皮,漫不經心的說,“上次,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你要是敢向你們府裡告狀,我就要你死?”
他的話語中分明沒有什麼情緒,但春華卻感覺渾身都在發冷,想要張口辯駁,卻發現驚恐之下,自己根本發不出什麼聲音來。
“你是不是想說你沒有告狀,我沒有證據?既如此,那這些家丁又是從哪裡來的?”
眼見著事情即將敗露,春華也顧不得太多了,後退幾步,就沖著餘下的家丁嚷嚷,“你們快上啊!你們五六個人,難道還不過他一個人不成?”
聞言,家丁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竟一個也不敢上前。
阿徵冷笑一聲,感覺自己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就這幾個雜魚?就算他們一起上,在我手裡也過不了一招。”
這話雖然狂妄,但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敢不信的。
方才被樹枝傷了的那人,現在還躺在地上哀嚎呢。
見狀,這群家丁們更不敢上前了。
其實他們也就是體型大一些,看著嚇人罷了,平日裡也很少打架,無非仗著主家的名頭,在縣裡欺行霸市,做一些狐假虎威的事情。
見這群人實在無用,春華幹脆想要逃走,擠進人群裡面,想趁著人多給她打個掩護。
不料下一秒,竟直接被阿徵扯住頭發,拖回了顧蘅面前。
“阿蘅,這個人屢次三番冒犯你,你想要我怎麼懲罰她?是斷手,還是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