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京怒氣淤積於胸,柳哲的烏鴉嘴正戳他的痛處。何止九代單傳,那是一脈相承、代代單傳啊!
想起來都是淚,更別說被柳哲肆無忌憚地痛戳。
“癲狂小子,本府今日就讓你知道開封府的大牢不止包黑子一人用得,本府亦用得!
來呀,把他給本府拖出來,大刑伺候!”滕子京惡向膽邊生,面容猙獰,鐵了心要抱緊蔡京的粗腿。
遠處等候的衙役聽到滕子京的召喚,如狼似虎地撲進來,個個凶神惡煞一般要生吞柳哲。
呦呵~,來真的?滕子京還有幾分酷吏的膽色。柳哲嘴角微微上揚,當場開始脫衣服!
即便黑化的滕子京也看不下去,臉色尷尬:“你.......想耍流氓不成?”
靠!你腦回路清奇,自信過頭了吧?老子只是在亮一亮底牌。
拍著腆起的小肚腩,柳哲一臉嫌棄:“往這兒看,老子褲子又沒脫。”
滕子京羞澀的臉色迅速變得鐵青繼而慘白麵無人色:“這......這也是.......?”
柳哲淡然地閉上眼睛,不住地點頭:“府尹大人怎麼結巴啦?這也是皇上的御筆哦!”
白嫩嫩的肚皮上貼著一副字——“國酒茅臺”!雄渾有力,熠熠生輝,是趙構手書的真跡。
敢動老子一根汗毛?老子可是有‘真·護身符’加持的男人。
“給本王閃開!老師?老師,你在裡面嗎?”趙構帶著一眾小廝踹開衙役的阻攔,直入開封府大牢。
柳哲心中莫名的感動,這學生,沒白教。
氣定神閒地穿好衣服,柳哲推開身邊的衙役,大搖大擺地走到滕子京面前,語氣不善:“府尹大人,柳哲用不上護身符,康王來了。”
滕子京後退幾步,面色稍有恢復,拱手相迎:“下官恭迎王爺。”
趙構鳥都沒鳥滕子京,徑直走到柳哲身邊,上下一通摸索,神神秘秘地小聲耳語:“老師,你沒缺什麼零件吧?”
這小子,越來越沒正形。板起臉,柳哲抖擻一下肩膀,斜睨趙構一眼:“老子蓋世神通,區區開封府大牢,還不是隨意進出。”
滕子京立即揪住柳哲的話把兒,滿臉謅媚:“柳公子說的是,下官只是請柳公子回來問話,不過例行公事而已。康王親身大駕,柳公子自然可以走。”
牛皮!滕子京見風使舵的本事怕是已經登峰造極,功力直逼九重天啊!
“老師,父皇正在金鑾殿跟群臣商議如何款待契丹使者,學生來遲一步,請老師恕罪。”趙構給柳哲墊足了臺階,出獄也得風風光光的有排面。
走?往哪走?請神容易送神難不曉得嗎?老子要讓滕子京掉層皮不是說說而已,咱們得往上走,打官司,就上金鑾寶殿!
“群臣都在金鑾殿?好,這事正理不清,咱上金鑾寶殿,請皇上給我做主。”柳哲高聲叫囂,眼瞅著滕子京如剔了骨的死魚,癱軟在地。
柳哲氣勢洶洶地走出開封府大牢,直奔金鑾寶殿。滕子京已經不知西東,軟腳蝦似的邁不開腿,被康王府的兩個小廝一左一右架著往前走。
一路有趙構開道,柳哲暢通無阻。大宋中樞、帝國政治中心、皇帝吃喝拉撒睡的地方。
令柳哲大跌眼鏡。
用一個字來形容,破!兩個字,很破!三個字,超級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