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柳公子,老夫奉勸你一句,樊樓手可摘星、覆壓天地,一舉一動之間,影響大宋國勢。並非一人一力可以撼動。”黑金眉目不動,說得鏗鏘有力,令人望而生畏。
這是有史以來,柳哲見過裝得最有內涵、最有排面、最有氣勢的無形巨逼!
柳哲操起旁邊的凳子一通猛砸,能動手就不吵吵,徹底砸個稀巴爛。
須臾,柳哲扔下凳子,拍拍手:“大掌櫃,不好意思,一時沒忍住。柳哲不跟你打嘴仗,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黑金忍住怒火沒動手,因為黑金感覺到柳哲身後一直警惕自己的武松。
一條身高體壯的大漢,犀利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渾身散發濃烈的殺氣,以黑金多年來闖蕩江湖的經驗,武松該是沒少殺人取命。
柳哲真是不按規矩出牌,價都沒講一句。黑金準備的很多官場套話都沒派上用場,眼看著柳哲一行人大搖大擺地走出樊樓,留下一地狼藉。
“東家,咱砸樊樓幹嘛?”張立疑惑不解,我們不是來談條件的嗎?動手,反而使事情鬧得更僵硬,更沒有迴旋餘地。
柳哲憤懣地在張立的屁股上踹了一腳,振振有詞:“你小子敗家子,樊樓那種底蘊深厚、背景森然的大酒樓,老子不砸它,怎麼在一天之內讓它癱瘓一會。真拼實力,老子是不怕死,但不能跟小兵死磕!”
張立若有所悟,反過來給柳哲補了一刀:“既然老師知道樊樓的強大,為什麼還要放言,讓樊樓在一天之內門可羅雀?”
“噱頭!越是聽起來荒誕不經的話,越是能吸引別人的眼球。茅臺已經引起了整個汴京的注意。
卻被樊樓封鎖,我們現在需要一個視窗,讓茅臺爆發出去的視窗。如果有可能,對樊樓絕地反擊,最好不過。”
柳哲在說自己的心得。後世流量為王,不整點熱搜話題,怎麼蹭蹭蹭地火速漲粉。
“你小子,心太實,要學會變通,變通你知道嗎?”柳哲無意間抬頭,正看見拐角處擠滿了人流。
各色馬車、轎子擁擠在一起,把路都給堵死了。柳哲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憑大宋的馬車流量,能造成堵車?
前面一定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柳哲快步上前,聽見嘈雜的人群中傳出最多的聲音就是一個人的名字——李師師。
這幫堵在路口造成封路的傢伙全都是大宋的紈絝子弟、風流恩客,眼巴巴地翹首以待,望穿秋水地要見李師師一面。
柳哲費勁地往前擠,一邊擠一邊還催促張立和武松,讓他們加大力度,擠到前面去。
張立是不想幹這種拈花惹草的事情。東家已經有了那麼漂亮的師孃,還要惦記什麼李師師,實在是令張立心中不解。擠的力道遠沒有武松和柳哲那麼賣力。
“呼呼呼~,人山人海啊!老子都快擠成照片了。”柳哲站穩腳跟,喘勻氣息,絲毫不顧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上前哐哐地砸門。
老鴇子正坐在廳堂,聽著門後越來越激烈的動靜,不無遺憾地說:“官人,你就耐心地等吧,師師今天是不會見客的。誰也不見,錢再多也不見!”
豪氣!李師師不愧是大宋第一名妓,將如此眾多的金主頂在門外。
柳哲充耳不聞,繼續砸門:“師師姑娘,柳哲前來拜會。”
“別人都說了不見不見,你沒看大夥都在等。不想等你可以回去,如此淺陋無禮,簡直唐突佳人。
師師姑娘玉面,是你這種人想見就能見的嗎?”眾紈絝一齊懟上柳哲,完全沒在意柳哲剛剛報上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