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咱們要發了！”趙構死死地拽著柳哲的衣角，眼睛冒出的目光都是銅錢形狀的。
柳哲輕輕推開趙構激動的鹹豬手，這一點絕對遺傳豬哥趙佶，爺倆都是一個德行，看見好東西就要伸手。
酒是人生的調味劑，不過在柳哲看來，都是小錢，頂多夠支撐掃平西北邊患。
柳哲的目的可是要跟全世界打個翻身仗，需要無窮的資本來鑄造切碎地球的鋼刀！
跟契丹人的接觸就顯得尤為重要。柳哲惦記契丹人的毛，準確來說，是羊毛！
“康王爺、柳公子，皇上宣你們去覲見呢！”一個黑衣護衛，小跑著找到柳哲和趙構。
柳哲警惕，找趙構理解，老子見兒子。還要稍帶上老子，趙佶賣的什麼藥？
“兒臣趙構，叩見父皇。”
“秀才柳哲，叩見皇上。”
柳哲與趙構一齊跪倒在趙佶面前。
“皇兒免禮，柳公子平身。”中年男人的聲音，近距離聽，果然，皇帝就是個凡夫俗子。
狗屁皇權神授。
柳哲恭恭敬敬，不能讓皇帝看出自己的小心思。
包廂裡，李師師已經退走，趙佶高坐太師椅上，兩大宰執如同護法金剛一左一右地立侍趙佶兩旁。
“今日一見，柳公子果然學究天人、才蓋古今，不愧是當世俊傑。
我兒拜在如此大家之下，將來必成大器！”趙佶春秋鼎盛，說起話來中氣十足，妥妥的上位者口氣。
儘管趙佶說的都是實話，但柳哲還是不得不謙虛一下：“皇上謬讚。哲不過一鄉野酸儒，蒙康王看中，拜入哲的門下，哲誠惶誠恐。”
蠻識大體，趙佶本以為柳哲會像李白、柳永之輩，恃才傲物、不可一世。
“柳哲，朕今日才知道，原來朕的功績已經遠超秦皇漢武，大宋萬民早已安居樂業。你以為如何啊？”趙佶撅起小鬍子，要考考柳哲。
太不要臉了！
自己都能把自己誇成一朵花，柳哲幾近無語。
趙佶是大宋最粗的腿，趙構還要苟且偷生、遠遠不能滿足柳哲現在的需求。
面對金錢和感情，男人和女人的選擇一致地令人髮指。
心照不宣地選擇可以遮風擋雨的那棵麵包樹。
柳哲決定一抒胸中溝壑，無論是賣給老子趙佶、還是賣給兒子趙構，總歸是賣給同一家。
肉爛在鍋裡。肥水只在自家田裡回流。
柳哲正一正衣冠，滿臉的嚴肅、堅毅，神色凝重地一絲不苟：“皇上，哲以為太平盛世，應該立即彰顯我大宋的繁榮、富強。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越是水榭歌臺、絲竹管樂，越是能體現昌盛之本！”
驚掉趙構一地下巴。老師以前不是這麼說的，見到我爹就被嚇傻了！？趙構心裡無數羊駝奔過，三觀盡毀。
趙佶詫異地看著柳哲，真乃大能也，看法竟然跟朕和宰執們不謀而合。
趙佶試探著問：“柳公子想要表達的意思莫非是‘豐享豫大’？”
柳哲心都涼了，不是莫非，而是就是。不順著你老哥的意思走，老子還要再等多少年，大宋百姓還要再等多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