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哲是個目光敏銳、心狠手黑的當代人傑,失手打碎?不存在的。
玻璃球在倉庫裡有一堆,剛剛碎掉的玻璃球不過是柳哲從阿花幾十個玩具中隨手挑出來的。
就是要無限地加持珍奇、瑰麗、昂貴等一系列輝煌的裝飾在玻璃球上,收割每一個人的羨慕、渴望、夢寐以求,在絕對熱愛的頂點一刀兩段,勾引起你們的痛惜、惋惜。
越是得不到,越是倍加珍惜。
人之本性也。
人群一陣唏噓,臉都扭曲地要生吞柳哲。
柳哲仍然高潔傲岸地拍手:“想要的朋友,哲還備有其他的造型。比如插在禮儀小姐頭上的髮簪!”
左邊的禮儀小姐扭動腰肢走向臺前,高高盤起的秀髮裡插著一根錐形的透明簪子。
人美,簪更美。
妥妥的賣家秀。
禮儀小姐原地旋轉一圈,站定,羞中帶笑地拔下發簪,拿在手上小心翼翼地展示。
臺下眾人無不心驚肉跳。此等極品罕見的華美髮簪,再被摔碎,眾人難以承受那種直衝心臟的打擊。
柳哲成功地吊起所有人的胃口,風流成性的知縣都盤算著是不是給第n房小妾買下來。
“世界唯一,競價出售。價高者得。底價一百貫!”一百貫!柳哲脫口而出,彷彿在說一根狗尾巴草的價格!
一百貫!
足夠大宋一個普通家庭可勁兒地造一年了!
來者多為普通百姓,甚至更多的是食不果腹的無產階級。唏噓之聲此起彼伏,這不是在競價,這是在搶錢!
任何社會都會有敗家的紈絝子弟,大宋不光有,而且還特別多,柳哲知道的就兩隻手數不過來。
一百貫,柳哲想得很清楚,就是衝著該宰的荷包下手的。
“一百貫,本官人要了!”甕聲甕氣的粗壯男音打破現場唏噓的主流聲音,顯得格外響亮並刺耳。
人群自動讓開路,一位腦滿腸肥、油光滿面的中等大肚男子走向舞臺。
柳哲倉庫裡一大把簪子,但要把亮晶晶的簪子賣給這種貨色,心中多少有些遺憾,拖起高高的嗓音問:“官人尊姓大名?”
看這貨一身糙肉,絕不是哪家的富二代。
“在下鄭屠,人送綽號鎮關西!見柳公子玉簪格外獨特,故買來送給娘子。”憨憨地一笑,鎮關西報上名號。
咦~
柳哲更加嫌棄,老子都沒有去渭州找你,你竟然主動申請找抽。柳哲當即拍板,一百貫,直接賣給鄭屠戶。
柳哲多看鄭屠戶一眼都鬧心。
雙手捧祖宗牌位一樣地接過簪子,鎮關西滿懷欣喜地給娘子獻殷勤去。
一百貫,還有冤大頭買。多數買不起的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等下一件物品。
張家灣榮譽出品,非同凡響。漸漸地,這個意識在眾人的腦海裡生根發芽,逐漸茁長成長,根深蒂固的時候,就是柳哲依靠品牌躺著割韭菜的美好時光了。
“各位鄉梓,即將宵禁。哲推出今晚壓軸的大戲,歡迎花魁娘子給諸位獻禮!”柳哲不疾不徐地走下舞臺,給臨時招募的花魁娘子騰地方。
實話實說,柳哲也沒見過這個花魁娘子。匆忙之間,都是張老四給找的,老男人喜歡的貨色,定然也是風月的主流。
唯一犯難的是,沒有現成的曲詞,張老四拽著柳哲的褲子死活要柳哲作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