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只剩下三人後,王泰看著那名武士苦笑,“我們是大將軍聞人飈的舊部。本意也是想讓船隻進水,破壞兩國會晤。那鑿船手法我們也熟練,並不會讓軒轅國使臣葬身大海。”
人為財死,王泰也想清楚了,聞人飈雖然給了他萬兩黃金,又派來一名死士。恐怕本就想著他們有來無回,即便回去,也會被滅口。
皇權爭鬥,真正面臨死亡時,他卻怕了,黃金萬兩也沒有命重要。
斛律回將怒氣收斂,冷靜下來,赤天國大將軍是二皇子的岳父,本次四國會晤是三皇子的差事,如果他們軒轅國在返回途中出了事,三皇子第一個要被問責。
他國內政斛律回本不想幹涉,可這次他們是軒轅國的使臣,代替的事軒轅國的臉面,赤天國必須給一個完美的答複。
原本送走的軒轅國使臣又回來了,守在一旁收拾殘局的鴻臚寺下級官員立馬稟告了杜少卿,杜少卿還沒來得急通知景王,便被叫到了議事廳。
容皇帝的臉隱藏在陽光下的陰影中,雖然看不出喜樂,但杜少卿卻被容皇帝身上的肅殺之氣,嚇得咯噔了一下。
“陛下急召,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容皇帝示意常吉昌。
事情經過原委講完後,容皇帝終於轉過身來,“軒轅國使臣這會還在驛館中,你等下按照上國禮儀賠罪。”
杜少卿擦拭鬢角,“是。”
“除此之外,愛卿覺得這次的事到底是景王所為還是二皇子所為?”
杜少卿知道容皇帝並不喜歡朝臣阿諛奉承,便將這幾個月景王所為一一稟告,抹了加上一句,“臣只知分內之事,皇子們之間的聯系,臣不敢介入。”
容皇帝聲如洪鐘再次詢問,“景王這次送行外藩使臣花了多少銀子。”
杜少卿,“按照原有的禮制是一千四百萬兩,景王殿下後面又覺得送別禮少,又私自掏了腰包,共計兩千四百萬兩。”
容皇帝原本陰沉的臉這會更加黑了,“速去驛館,安撫軒轅國使臣。今日之事只在此門之內。”
“是。”
杜少卿緩步退下,行至官道,一群侍衛此時匆匆忙忙一晃而過,為首的帶著禦林軍的腰牌。
自從生了孩子後,聞人鳶便沒怎麼出去與貴婦們交談,上次父親回信說一切由他安排,斷不會鬧出人命,讓她寬心。
皇子成年後就會獨立開府,並且可以私自贍養衛兵、家臣,只要符合禮制固定就行。
禦林軍將二皇子府圍起來時,聞人鳶還未反應過來,見為首的禦林軍道,“此乃皇子府,你們這是作何。”
禦林軍首領道,“陛下口諭,王妃勿怪。”
聞人鳶想起了今日是使臣們離開錦霄城的日子,難道父親他鬧出來了人命?她轉身回房費力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容鉑自從上次被容皇帝撤掉封號後,倒真正地幹起了事,幾乎每日都泡在六部,三餐也在官署解決,秉承一定讓容皇帝刮目相看的趨勢。
他剛放下一本工部卷宗便聽見常吉昌公公親自傳召的聲音。
容鉑百思不得其解,邊走邊問,“父皇為何此時傳召。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常吉昌笑臉盈盈,“殿下可為難老奴了,這哪是奴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