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風輕一時風大,花瓣被吹得六神無主,終於被大力吹向高空又再次墜落。
後面,風又輕了,更加舒緩,飄落的花瓣像在搖籃裡,被它安撫。
一聲接著一聲的小月亮,讓某人發了狂,楚似水不知道是要叫他還是不叫。
只知道後面細細的嗓子被他折騰的哭著求饒。
後面,在一聲極其細微的小月亮下,停止了。
她昏睡了過去。
初夏來的早,空氣中的悶熱讓做事的人都醒了過來。
天已大亮,綠荷從丫鬟房過來,剛踏入棲息居的院子,就被金佩一根手指禁聲。
“昨晚殿下和王妃睡得晚,等會再叫他們洗漱。”
綠荷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對於閨房之事還是金佩指點了一下,小姐和殿下都不喜歡下人在旁伺候,所以如今她晚上守夜的次數少了很多。
她朝緊閉的房門看了一下,便轉身去了廚房,小姐平時喜歡南方的早點,今日趁著機會做些交州的腸粉。
日上三崗,室內依然一片靜謐,見楚似水也要醒來,容琢便自行撐起身體,雙手握住扶欄移動到了輪椅上,一路慢慢悠悠進了淨室。
楚似水擁被坐了一會,也去了另一邊淨室。
金佩剛提著水壺為院中的花澆水,聽到聲響,走至正房門輕喚一聲。
“殿下,王妃可醒來了?”
緊閉的房門傳出一個清亮的聲音,“進來吧。”
金佩推門進去,王妃正坐在屏風前的梳妝臺上。
她已經穿好了衣裳,是一件秋香色的裙裳,在這初夏時節,顯得格外柔美。
轉頭看去,殿下也已經穿戴好。
金佩朝門外叫了一聲,銀佩也進了來。
金佩迅速走到王妃身後,“王妃今日下午還要進宮,不如梳個飛月髻。靈動自然剛好配今日的衣裳。”
楚似水聽了笑了笑,“金佩要是在外面生活,怕是個有名的梳頭娘娘。飛劍那小子怎麼就這麼好運氣呢。”
金佩羞赧的看著王妃,並不反駁。
楚似水知道古代人臉皮還是很薄的,便不再打趣。
兩人整理好妝容,已經是午時一刻,即便是厚臉皮的楚似水這會也有些微赧,罪魁禍首卻完全看不出有什麼情緒,又做回了神仙摸樣。
楚似水哀怨的瞪了一眼,那人也是毫無情緒,泰然自若地吃著腸粉。
早飯和午飯並在一起吃完。
兩人也不想耽擱,坐上馬車,往宮內趕去。
第一次來是新婚敬茶,當時楚似水沒有閑情逸緻看宮中景色。
今日楚似水推著容琢終於有機會欣賞起了宮中的樓臺庭閣。
“殿下,這裡的建築真是皇家氣象,精美異常。你自小就生活在這裡嗎?”
容琢,“十五歲之前在這裡生活。”
“那不是可以天天看見這麼多美景,我記得選秀那天,禦花園的花開的格外美,許多品種我從未見過。”
容琢,“看久了也就無趣了。你若是喜歡,可以去蓮之說說,讓她邀請你入宮玩耍就行。”
“那哪成啊,我是殿下的王妃,自然是要陪著殿下的,貪圖享樂怎麼成。”
容琢懷疑的看了一眼,“不要說違心之言。”
“句句肺腑,古人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時時刻刻離不開殿下。”
容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