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對兩位老人的印象很好,在原主沒有錢的時候,是這兩位老人收留了他,即使是後面原主被全網黑,兩位老人也沒有對原主過於苛責。
這邊是有點老舊,但是治安不算差,他踢著不知道哪裡來的小石子,只回了前半句。
後面的男人也跟著子桑一起禮貌的叫“房東爺爺”、“房東奶奶”,盯著踢石子的小腿,想它盤在腰上的場景,回了後半句:“正在追。”
“希望能給我個機會。”
子桑被他這句話鬧了個大臉紅,扇著風把他趕了出去。
房間不大不小,有獨立衛浴,小男生脫掉身上有些黏糊的襯衫,去浴室洗了個澡。
之前沒錢的時候,原主連空調都捨不得吹,上完綜藝,雖說尾款還沒到,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沾了男主們光的緣故,即使是這樣,子桑也擠進了小有存款的行列。
空調孜孜不倦的吹著冷風,剛洗完澡香噴噴的小男生頂著一頭濕發往床上一倒。
床上的四件套是房東剛換過的,軟綿綿的帶著陽光的暖意,骨頭裡的懶意慢慢爬到身上臉上眼睛裡,冷風吹的頭發要結冰,子桑混混沉沉的閉上眼睛。
一直忽視的小腹被冰冷寬大的機械手攏了一下,剛要昏睡過去的小兔子下意識一手拍過去,另一隻手護住小腹。
見到是系統,才慢慢軟了骨頭,松開手繼續攤在床上,嫣紅的唇不知道嘟囔什麼。
薄薄的眼皮又要合上,細密卷翹的睫毛排列,窗外的太陽洋洋灑灑灑進來,在臉上投下一道陰影。
冰涼的機械手慢慢發熱,拖著很薄的脊背,將人扶著,看人困的東倒西歪,嘆了一口氣化作實體摟在懷裡,另一隻手握著吹風機幫人吹頭發。
耳邊是吹風機的暖風白噪音,子桑更困了,他歪倒系統懷裡,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掙紮著掀開眼皮:“哥哥,你剛剛在說什麼呀。”
沒聽到系統回答,子桑以為他忘記了,又提醒了一句:“在車裡。”
說什麼?
手上的動作不停,視線滑過漆黑的鴉羽,小巧挺翹的鼻尖和還有著嬰兒肥略鼓的柔軟腮肉,最終落在腫起的唇上。
說什麼?
他忘記了,只能記得自己當時思緒不受自己控制,或者說,早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子桑這一覺睡的時間格外的漫長,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來,空調溫度剛剛好,被子安穩的蓋在身上,除了嘴巴有點腫腫的其他都很好。
或許是從來沒有如此短時間內完成兩單任務,他難得覺得放鬆,懶洋洋的過了幾天,然後突然開始焦慮起來,止不住的咬自己的被子和衣角,細白的手指扯頭發,一點聲音都格外的敏感。
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圓溜溜的眼睛茫然的環視幾圈,在系統的提醒下,放在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肚子上。
這幾天過得太舒服了,他已經快要忘記原主是一隻兔子精,而且還是一隻假孕了的兔子精。
他小心翼翼的捧著肚子,又覺得胸口漲的難受,胸前濕了一塊,眼睛一眨,焦慮的落下眼淚。
他推開系統靠近的機械手,翻箱倒櫃的翻出之前的衣服,秀氣的鼻子埋進去嗅了幾下,又放回去,細聲細氣的哭了起來。
系統擦幹他的眼淚,幫他穿好衣服,帶著他去找賀辭瀾。
賀辭瀾和家裡約定好,準備去找子桑,一出門就被香氣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