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完就不流血了。”
子桑眼睛亮了一下,他小小的唇珠鼓起來:“真的?”
“真的。”
席令也帶他去了自己的房間,翻出自己的衣服直接扯開。
一半疊起覆蓋在傷口上,另一半撕成長條交給子桑:“幫我係一下。”
席令也撩著自己的衣服,他的傷口已經被自己用衣服穩穩的蓋住。
而且輪船上所有的需要發電的裝置全部壞掉,只有一輪月光隱隱的能照射進來。
血肉模糊的地方根本不會讓子桑看到。
子桑的手上還有血,是剛剛幫席令也捂傷口時留下的。
他細長的手指扯著布料,攬住席令也的腰,臉堪堪貼在他壁壘分明的腹肌上,然後從後面結果布料,打了個蝴蝶結。
“這樣可以嘛?”
整個過程席令也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拍了拍子桑毛茸茸的腦袋:“現在相信我不疼了吧。”
他沒有換其他幹淨的衣服,直接把子桑的衣服放下,拉住子桑的手腕。
“應該還有救生艇。”
船快沉了,根本撐不到兩個小時。
只是表面上的救生裝置沒了,暗裡應該還有備用的。
席令也想了想自己的郵輪的救生裝置會放在哪,他握住子桑的手腕:“不能等了。”
外面比裡面更黑,席令也帶著子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深處走去。
猝不及防的槍聲在耳邊響起。
子彈碰撞金屬産生火花,有一瞬間,漆黑的長廊亮了一點。
宿遲緒:“寶寶,到我這裡來。”
子桑握著席令也的衣角,席令也將他護在身後。
宿遲緒額角直跳:“過來寶寶。”
他的話帶著濃濃的醋意,語氣也是不加掩飾的惡毒:“寶寶,你以為他們是什麼好人嘛?”
“你覺得,能用人來打賭的人,會是什麼好人?”
“你不會真的相信了他的措辭吧,真的以為是他靠推理找到的你嗎?”
“他真的在你的手機裡按了監聽器,還有定位器。”
“別不信我,”宿遲緒往前走了兩步,他稜角分明的面容在月光中明晰了一瞬,又隱入黑暗:“你的手機後面是不是不見了?”
“因為他怕你發現,直接換了一個。”
“在他的辦公室,他用你的腳……”宿遲緒面容扭曲。
“夠了!”席令也冷喝一聲。
“怎麼了?”宿遲緒又靠近了一點:“害怕了?”
說罷,他也不再理席令也,而是一心一意的看著子桑:“寶寶,其實你很困惑為什麼劇情不一樣了吧?”
子桑一頓,他幾乎是瞬間僵直了身體,他咬緊自己的唇瓣,扯著席令也衣服的力度也逐漸變大。
宿遲緒笑:“很疑惑,我怎麼知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