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他抬起漂亮的眼睛,很認真的問:“直播是怎麼回事。”
他好像第一次用這種語氣,連最喜歡的語氣詞也不用了。
年輕的高中生第一次被心上人質問,還沒有經驗,雖然心上人是軟綿綿的語氣,但好像也似一把斧頭懸在他的頭上。
他喉嚨幹澀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不停的滾動喉結咽口水,希望能緩解。
但是喉嚨一直很幹澀,他只能看著心上人的臉色慢慢變為懷疑。
還好情敵靠譜。
席令也鼻樑上還架著無框眼鏡,燈光透過鏡片在臉上灑下粼粼的光。
他推了下眼鏡,輕聲解釋:“這只是一個活動。”
“我們當時就定好的,最後大螢幕上出現誰,誰就要表演。”
“算是壓軸活動。”他眉峰微挑:“蔣維舟沒有和你說嘛。”
子桑狐疑看著席令也,見他一副看不出破綻的樣子,又聽到周圍的附和聲,歪歪頭,說:“那我相信一下。”
見心上人不再追問這件事,蔣維舟的心才緩緩沉下來,他不動聲色的吐了口氣。
自己嚇自己。
蔣維舟捧著子桑的臉,手揉著他鼓起來的臉頰,捂住他的眼睛,笑道:“怎麼像一個小受氣包似的。”
他一邊說,一邊環視四周,警告的視線從每個人臉上掃過。
他在心上人面前裝成一隻小狗,可到底是頂級世家的繼承人,眼皮只要緩緩沉下去,壓迫感就出來了。
他警告了一番,才放開捂住子桑眼睛的手。
淺金色的頭發垂在眼前,子桑好像發著金光:“桑桑,跳舞嗎?”
之前心上人的舞蹈邀約被突然起來的聲音和大螢幕上的直播毀了,但是蔣維舟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他的眸光深邃。
千萬別讓他抓到是誰投的直播。
子桑沒有注意蔣維舟的情緒變化,他房間裡沒有其他的鞋,腳上穿的是晚禮服配備的細高跟。
硬邦邦的鞋後跟磨著他的腳踝,一路走過來很不舒服。
他微微晃了下腳。
席令也的目光閃了一下。
而且他也不想跳舞,邀請蔣維舟跳舞只是因為任務需要而已。
子桑覷了眼蔣維舟的臉色,見人沒有臉色不好,心裡那一點點的小膽子就大了起來。
他揚起自己的下巴,像一隻矜貴的小貓:“不要。”
他拒絕了蔣維舟想繼續跳舞的請求,清亮的眼睛看著周圍的小蛋糕:“我餓了。”
他上船前就吃了一頓飯,小肚子早就餓扁了。
蔣維舟看著他饞饞的樣子,失笑:“好,我們走拿小蛋糕。”
他們開始動,四周才像解除了什麼封印般,一鬨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