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水跡很明顯。
他低頭看了幾秒,終究是沒忍住對著手臂嗅了上去。
好香啊。
——
醫生看了眼子桑的腳踝:“二次受傷了,後面不要做劇烈運動。”
子桑埋著頭,甕聲甕氣:“好。”
蔣維舟眯著眼睛,喉間分泌唾液,視線如雄獅一般緊盯著子桑的脖頸。
細膩白皙又微微凸起,連著一道脊椎線沒入潔白的浴袍。
現場除了醫生的話靜謐安靜,漆黑的長夜緩慢流淌,子桑身上的香氣淡淡的飄出。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變得溫馨起來。
他們好似最尋常的夫妻,在某個普通的一天,小妻子受傷了,於是叫來家庭醫生檢查得出一個好結果。
然後一起笑著送走醫生。
——
第二天早上,子桑打著哈欠起床,腳腕的痛感更甚,眼尾紅了一圈,他靠在蔣維舟懷裡,等著被抱下樓。
蔣維舟好似很喜歡抱小孩的那種抱法,很輕松的將子桑抱下樓。
蔣母坐在桌前,抬眼看去,調笑道:“桑桑下來啦。”
她笑眯眯的看著兩人的動作:“感情真好。”
子桑雖是和蔣維舟有些熟了,但是不好和長輩耍小脾氣,他暗中擰了擰蔣維舟的腰,示意把自己放下來。
總不好在蔣維舟長輩在的情況下奴役蔣維舟吧。
那他乖乖的形象就沒了。
蔣維舟悶哼一聲:“別亂動寶寶,現在是早上。”
他握住子桑的手,抬眼朝蔣母看去:“媽,別笑他。”
“桑桑臉皮薄。”
蔣母:“就你事多。”
“來桑桑,坐阿姨這邊吃飯,阿姨特地給你做的。”
子桑把臉埋著吃完了飯,暗中朝蔣維舟瞪了幾眼。
蔣維舟不僅沒有被他嚇到,還被子桑的小表情可愛到了,對他笑了一下,全被蔣母看在眼裡。
車子駛到學校教學樓,現在是正常通勤時間,外面有很多學生,放慢步伐等著蔣維舟出來,打一聲招呼。
說不定可以在蔣維舟面前混個眼熟,好幫自己家的産業更上一層樓。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蔣維舟並沒有等司機給他開門,而是自己先下的車,站在車門前朝裡面伸手。
高大的身影,將車門堵了個嚴嚴實實,竟是連半分都窺探不到裡面。
車門開的一瞬間,一股清香四散。
有人停住腳步。
子桑眨了一下眼睛,視線越過蔣維舟的肩膀,看到了外面的人群。
他抱著書包往裡面縮了縮:“你先去吧,我等一下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