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過是膽小鬼。”
“你特麼。”蔣維舟被憤怒氣昏了頭, 他扯著席令也的衣領:“桑桑他什麼都不懂啊!”
“他什麼都不懂!”
“你特麼到底在幹什麼!”
“最起碼,”蔣維舟唇角都是苦澀的:“最起碼,你也要等他懂了再說!”
蔣維舟白眼球裡全都是血絲,腦袋幾乎轉不過來,巨大的憤怒讓他整個邏輯鏈全盤奔潰,重複著同一個意思的話。
“他之後懂了這些,你讓他怎麼辦!?”
“讓他怎麼辦!!!”
“他會不會覺得惡心啊,會不會在某個午夜夢回,突然想到這天。”
“你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歡男生。”
如果,他沒有錢的話,子桑還會喜歡他嗎?
還會是他的未婚妻嗎?
蔣維舟不知道。
他太喜歡子桑了。
甚至憤怒的點都不是自己的未婚妻被別的男人碰了。
而是再想未婚妻以後突然懂了這些事怎麼辦。
白金色的頭發幾乎要立起,指骨節處微微泛著血絲,蔣維舟像一隻領域被侵犯的雄獅。
席令也一愣,隨即扯起嘴角:“是不是他不喜歡男生,你就要和他解除婚約,讓他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你們可以做到。”
“你們可以為愛成全。”
“我不行,”他流金色的眼眸閃著光,直直對向蔣維舟:“只有握在我手裡的,才是屬於我的。”
“即使不在我手裡,我也要搶過來。”
“至於懂不懂……”
“我會慢慢教的。”
蔣維舟嗤笑:“你連尊重都不懂。”
“你還配被愛?”
席令也明明身處低位,眼中卻帶了些居高而下:“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嘛。”
“你像一個瘋子。”
蔣維舟頓了一下,緩緩轉頭看一下子桑。
果不其然,在漂亮的小男生眼淚看到了恐懼。
他握了握拳頭,將指骨節摁得噼裡啪啦響。
“你真惡心。”
他冷冷的吐出一句話,轉身抱起子桑。
直到被外面的晚風一吹,他被憤怒氣昏了頭的腦袋,才慢慢能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