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朝雲解開他脖子上的蝴蝶結,撫摸他的頭發,聲音微微帶著啞意:“乖,睡覺吧。”
“睡醒了就好了。”
子桑原本是沒有睏意的,他只是有些害羞,但是聽到岑朝雲的話後,莫名其妙的困了,接著便沉沉睡了過去。
【段向南家。】
子桑的小狗眼睛瞪得圓滾滾的:“段向南家?他昨晚也去了嗎?”
自從上次段向南向他說的那些曖昧的話後,他便有意無意的躲著段向南。
畢竟他是直男,而且段向南和他的主線任務也沒有什麼交集。
段向南一宿沒睡,剛從外面回來,帶著一身暑意,他用手帕細致入微的擦了擦手,連指甲縫都沒有放過,最後去洗了個澡,才敲響子桑的房門。
“桑桑?可以進去嗎?”
子桑抱緊被子:“我在,可以進來。”
子桑睡的房間是他的房間,一個晚上過去了,房間內出現了從沒出現過的香味。
段向南看著只穿了一件單薄白襯衫坐在床上的子桑,偏頭紅了耳垂,他的話還未出口,子桑便打斷了他:“小……”
他還想叫之前的那種說法,卻莫名的停住口,小半響,換了一個口吻:“段向南,給我拿件衣服。”
既然發現段向南有喜歡他的苗頭,而他又不喜歡段向南,與其給他希望,不如直接斬斷。
這也是哥哥教給他的。
他真是一個聰明聽話的子桑。
好似知道了子桑的態度,段向南臉白了下來,他沉默的說了聲:“好。”
他為子桑準備了很多衣服,只等著子桑發現他的心思,答應他的請求,和他回家,然後為子桑穿上新衣。
子桑不去看他,他真的心軟,段向南現在的神情就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眼裡帶著彷徨恐懼和一些不知道何去何從。
他張口叫住段向南,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蠕動了一下嘴唇:“拿件白的。”
怕段向南家沒有白衣服,他又說:“黑的也行。”
顧琛白到底給子桑拿了件白色的衣服。
下身還是短褲,好像所有人都預設子桑很適合穿短褲一樣。
子桑默默的說要去哪裡。
顧琛白坐在駕駛室側頭,透過後視鏡看向子桑:“你不是很討厭他嗎?”
子桑遵循人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他家裡人邀請我去,我能有什麼辦法。”
其實有很多方法,身為鬱家的小少爺原主一直都是想去哪就去哪,哪裡不想去就不去。
他這次去參加葬禮,只是因為心虛。
原主害怕,他表面上和顧琛白的關繫好,如果不去的話,很容易被顧家找到把柄。
段向南的車開的不快,他下車給原子桑開車門,在子桑將走時,握住他的手腕:“子桑,最近怎麼躲著我啊。”
手腕被握住,子桑走不了,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看著腳尖。
段向南其實看出來了,他不想與子桑保持現在這樣不尷不尬的關系,迫切的說:“我們不是說好要做一輩子的好兄弟的嗎?”
“你是不是要說話不算數了。”
子桑抬頭,聲音有些悶悶的,有些不知所措:“你之前叫我多看看你……”
段向南點頭,長睫掩去眼裡的苦澀,再抬眼時,一向吊兒郎當的神色便重上眉頭:“那當然,你一直盯著別人看。”
心靈的無處發洩的醋意,終於找到了一道小口子,於是爭先恐後的從那裡傾瀉出來:“你一直盯著別人看,感覺都要忘記我了。”
會錯意了。
子桑血氣上用,整張小臉都很紅,眼底瀲灩出水光:“我、我沒有。”
段向南好似抓住了他的什麼把柄,語氣含笑,學著子桑:“你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