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朝雲彎下身子,鼻尖蹭著子桑的脖頸,時不時碰到蝴蝶結:“寶寶,你是要把自己送給我嗎?”
他的體溫實在是太高了,以至於說出來的話都有些灼意,燙的子桑發抖。
岑朝雲還在說:“寶寶,我想吻你,可以嗎?”
子桑想起自己的任務,猶猶豫豫的點頭,又想起哥哥說的話,急忙搖頭,但是眼前岑朝雲的臉已經朝他壓了下來。
子桑推搡他的肩膀。
岑朝雲沒有落在他的唇上,而是小臂撐著床,側頭靠在他的耳邊,有些濕的頭發緊貼著他的耳朵。
聲音又燙,又有些破碎,像一隻被雨淋濕的小狗:“寶寶,喜歡喜歡我好嘛。”
“不要別人,只要你。”
“你子桑的喜歡。”
他的意識已經不算清醒了,藥物腐.蝕他的大腦,幾乎是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強烈的喧囂:“吻他,吻他!”
“他都把自己包成小禮物了,吻他!”
可是腦袋裡的另一道聲音阻止他那麼去做,他的腦袋裡一直回想那天酒吧裡的事。
明明只差一點點,就可以吻上了,但偏偏還有最後一厘米的時候停下了,明明已經喝醉了,嘴裡卻說著:“只有相互喜歡的人才可以接吻。”
在外人眼裡,子桑喜歡自己。
但是隻有自己可以看到,子桑看自己的目光與看他人的目光並無不同。
他不會戳破的。
就算只有【子桑喜歡的人】這個名頭掛冠在他的頭上,他也甘之如飴。
就是,能不能……
岑朝雲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在任何領域的天賦都是別人追都追不上的,此時卻覺得自己滿嘴苦澀:“喜歡我一下好嗎。”
“一點點就好。”
段向南知道別人給岑朝雲下藥送進子桑的房間裡時,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他怒氣沖沖的踹開酒吧的門,隨手抄起一個酒瓶,砸在了出主意的人那個頭上:“就是你出的主意?”
“讓桑桑穿著qing..nei.yi去勾人?”
“他什麼都不懂,你也不懂嘛?!”
段向南暴躁的踹了踹桌子,他被下.藥了,會顧及子桑身子嬌,膽子小,還不喜歡自己,可能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來保持清醒,不會去強迫子桑一絲一毫。
但他不能確定別人會不會這樣。
尤其是岑朝雲,子桑那麼喜歡他,他不可能不為所動。
在去房間的路上,段向南想了無數種最差的結果,恨不得把岑朝雲扔進海裡喂魚。
他等不及前臺拿房卡給他開門,兩腳直接踹開。
房間裡開著燈。
子桑薄薄的臉皮全是紅的,身體被白色的被褥裹的嚴嚴實實,一絲一毫也沒有露出來。
屋裡沒有別的味道,只有子桑身上的香味。
而中.藥的岑朝雲靠著床邊坐在地上,旁邊是散落一地的礦泉水瓶。
他手裡玩弄著一個巨大的紅色蝴蝶結,聽到門口的動靜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又無力的垂下,告知120具體的地點。
岑朝雲手握著蝴蝶結:“別吵到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