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之看著自己丟擲的三枚硬幣,緩緩說出來一個位置。
正是曾成和家。
在場知道的人臉色皆是一變,子桑更是發抖到想吐,眼瞳顫抖,整個緊張到一定程度。
子桑:“媽媽,媽媽!”
鬱母:“我在,你要去是嘛。”
她說的肯定句,也沒讓子桑回答:“我讓小嚴送你。”
岑朝雲側身一步,讓開子桑和鬱母之間的位置。
這件事不適合太多普通人牽扯進來,岑朝雲看了看急的雪腮泛著紅暈的子桑,話調轉了一下,說只帶子桑。
“放心鬱夫人,子桑什麼樣去,就什麼樣回來。”
鬱母的視線放在岑朝雲身上,攬了攬自己的坎肩,嘴角的弧度略微平直:“那就交給你了。”
最後,還是子桑和岑朝雲、徐瑾之兩個人去。
嚴珏斯帶著白手套的手輕碰嘴角,腿骨隱隱發熱,有灼燒的痛感。
段向南被推倒時,手指撞到床邊,好像骨折了,他輕微的按壓,眼瞧著子桑細微發抖的聲音消失,才慢悠悠的對嚴珏斯:“比一場?”
嚴珏斯沒興趣和子桑釣的男人們比賽,那讓他覺得他也在子桑的魚塘裡。
他也沒回頭,也不裝瘸了,步履正常的走出去。
鬱母笑眯眯的:“阿姨不管你們比什麼,別人我家桑桑知道。”
段向南當然不會讓他知道。
到曾彭澤家,天已經黑了。
徐瑾之開車,岑朝雲坐副駕,子桑坐在駕駛位的後面。
徐瑾之開啟車門,伸手扶他的小嫂子下車。
小嫂子的手又小又軟,放在他手上時像一團輕飄飄的棉花糖。
徐瑾之拇指和食指中指微微搓了一下。
皎潔的月光藏在黑沉沉的烏雲下,一絲一毫的光也陷不出來,別墅被冷照在漆黑的烏雲下,顯現出龐然大物的壓迫感。
他們還沒走近,整個時空便一瞬間扭曲。
眼前是十七八歲一臉病氣的曾彭澤親眼看到自己喜歡的姐姐從高樓一躍而下,炸成了血.肉.模.糊的血花。
子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岑朝雲已經意識到了要發生什麼,直接伸手捂住子桑的眼睛。
徐瑾之只好遺憾的放下微微抬起來的手。
緊接著畫面又是一轉,曾彭澤怒氣沖沖的沖到曾成和麵前。
“爸!”
“你為什麼……”
曾成和好似知道他要說什麼,那張憨厚的臉上顯現出不符合的冷漠:“你姐姐必須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