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一筆,都是對他的褻瀆。
簡巧讓她上一邊玩去,自己上手。
子桑的面板很細膩,細看之下也不見毛孔,嘴唇微微抿起,顯得那唇珠更加飽滿。
簡巧手在幾個粉底,粉霜,氣墊上劃過,最終還是沒用,只是用修容把少年的有些肉面龐修的稍微立體,再用眉粉點出淺色雀斑。
最後用刀鋒刷沾取深棕色眼影在睫毛根處輕輕一掃,在眼尾拉出一道短而平的眼線。
子桑的眼型偏圓,看起來總有一股不諳世事的天真感,這條短平的眼線讓睫毛根處更明顯,沒有刷睫毛,所以睫毛的存在感比較弱,加上眼線,眼睛就由圓變長。
視線放低時悲天憫人,平視時因為少年眼裡的情感而形成特殊的、有人的七情六慾的希臘神。
符聽南的視線沒有離開過子桑。
子桑抿著唇不說話,腮邊有一些軟肉,在簡巧的操作下看的不是十分明顯。
整個人乖乖的,簡巧叫幹什麼就幹什麼,刀鋒刷上眼時,睫毛還會輕顫一下,像一隻脆弱的蝴蝶。
衣服並不能完全遮住身體,露出的兩條手臂十分白皙,關節處還泛著粉。
符聽南有些煩躁,子桑的外貌太過於出眾,在這化妝的不長時間內,有好多人的視線放在子桑的身上,甚至有些人放下手上的事情專門找個地方看簡巧給子桑化妝。
符聽南換了個站姿。
他長長舒了一口氣。
子桑長得好看,收獲欣賞的目光是應得的,他不應該去在意這些,畢竟子桑答應做他的模特已經在他的意料之外了,他不應該奢求過多。
子桑年齡小有些事不懂,他不一樣,他比子桑大,各種大場面也走過,他該懂事了。
符聽南很快就把自己說服了。
他站在那裡,目光融入那些欣賞的目光。
簡巧找出一頂白金色的假發,很長,大概到子桑後腰那裡。
這頂假發是簡巧自己的,還沒戴過,很貴。
她固定住假發,又開始做造型,她這一步做很細致,細致到子桑已經開始昏昏欲睡了。
子桑已經開始小雞啄米了,他一個點頭,把自己嚇醒了。
魂還沒完全清醒,眼睛也沒睜開,嘴巴倒是先動了:“符聽南?”
聲音軟軟的,帶著睏倦的含糊。
簡巧嘴角壓著笑,一個眼神飄到符聽南那邊,示意他快點過來。
說實話,子桑的聲音並不大,符聽南站的也不算近,但他還是聽到了。
子桑的眼睛沒睜開,說完這句話,睏倦再次席捲大腦,他“符聽南”三個字還沒說完,頭已經向旁邊倒去。
符聽南快步上前,襯子桑的頭還未碰到椅子邊之前,先把手墊到那裡。
子桑白軟的臉倒在他的手心,腮邊的軟肉貼著他的手掌,似是覺得不舒服,子桑稍微蹭了下,擠壓下,嘴巴微張,從符聽南的角度可以看到子桑潔白的貝齒和鮮紅的舌尖。
子桑身上的衣服並不算合身,他本人也很瘦,隨著一呼一吸間,胸||脯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