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說完,身邊那群剛剛還挽起袖子要沖上來的人一下子噤了聲面面相覷。
“給你們三分鐘時間,把地方和人給我收拾好了,飯錢留下,麻溜滾蛋!”
話音剛落,喻念身邊那人還在不服氣地小聲嘀咕著什麼,被人拽著開始收拾桌上的垃圾。
喻念帶著梁懸想站到一側,有人自覺拿了掃把開始掃地上的垃圾和玻璃殘渣,有人套著垃圾袋開始清理桌上的穢物,一時間叮鈴哐啷的倒是挺熱鬧,但每個人都低眉順眼的。
說是三分鐘,一群人也確實收拾得風卷殘雲,最後在桌上放了錢,幾人拖起地上那個半昏的人腳底生風跑了。
喻念本來還在看熱鬧,過了會兒卻笑不出來了,腺體處的刺痛越來越明顯,後頸處那一塊兒的皮肉像是都麻痺了,他將手虛搭上去,腦子卻有些不清醒了。
朦朧間好像聽到老闆問了梁懸想幾句話,接著自己就被外套裹住帶著往外走。
只是再一抬頭,已經到了自家臥房門口,喻念卻怎麼也不肯進門。
“髒……”
喻念執拗起來還是挺有勁兒的,梁懸想沒法兒,將人帶到小沙發上坐下,這下他倒是願意了,但手還是捂著腺體不放。
“是不是不舒服?”
“髒,”喻念巴巴地抬起頭,“他用掃過垃圾的筷子戳我。”
眼前的人離開了,喻念有些失落地放下手盯著沙發上的毛毯看,好疼,毛毯邊兒都有重影了。
手被一塊兒冒著白汽的熱毛巾捂住了,梁懸想握住他的手腕,小心地擦著他的指縫、手心,等擦完了,喻念十指張開像個小孩兒一樣盯著自己的指節看。
腺體也被毛巾敷上了,喻念縮了縮脖子,毛巾熱乎乎的,輕輕擦過他腺體處的皮肉,他又覺得很舒服,沒有躲開。
毛巾又離開了,廁所傳來水聲,喻念側身在沙發上躺了起來,整個人蜷成一團。
明明已經沒有熱毛巾了,為什麼腺體還是那麼燙?裡面像是有根筋一鼓一鼓的振動著。
“像塊兒爛肉。”
他恍惚聽到耳邊傳來這句話,像是氣急了,伸手便要去抓撓刺痛的來源,手臂卻很快被制住了。
“難受……”
“哪裡難受?”
喻念想將手掙出來,拗不過,又伸出另一隻手,雙手卻一下子都被按住。
“就是這裡!就是這裡!”他的腦子都有些含糊了,大聲地叫喊著,語氣像在生氣,又像在哭訴。
“放手啊……我難受你聽不到嗎?”
喻念掙脫無果,氣得轉過身背對他,卻也將他有些泛紅的腺體暴露出來。
“為什麼不讓我碰!”
“我的手很涼……”
“可是這樣很舒服!”
梁懸想很小心地又將手貼向喻唸的腺體處,甚至能隔著皮肉感受到深處跳動的脈搏。
……
梁懸想覺得自己好像聞到了什麼味道,淡淡的,卻很清晰地撩過他的鼻腔。
他恍惚覺得自己的腺體處也隱隱地鼓脹起來。
後頸被什麼輕輕按壓住了,是喻唸的手指,隔著紗布在他的腺體處輕撓了撓,“為什麼沒有味道?”
梁懸想轉頭,發現喻念已經垂了手臂、軟乎乎地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