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南祈真得沒想和她睡在一起。
“……會感冒的。”她幽幽勸慰,也根本知道沒什麼說服力。
掀開被子,扶著床頭櫃,一點點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等她坐起來時,身上已經冒出層薄汗。
果然,被南祈擋了回去。
“沒關系,我蓋了很厚實的被褥。”
是她預料之中的拒絕。
薄冉櫻掐緊了手指,鋒利指甲深入肉裡,留下許多枚月牙印記。
她盯著睡褲一側空蕩蕩的褲管,心一橫,向旁一歪重重跌落在地,手本能扯著書桌上鋪著的桌布尋求平穩,然而只是徒勞地帶倒一大片物品,乒乒乓乓落下,滿是狼藉,發出聲勢浩大的動靜。
這些動靜裡夾雜著虛弱的呼痛,輕飄飄的,虛弱模糊,叫人無從分辨她究竟受到怎樣的苦楚。
聽見動靜,南祈魂幾乎快嚇飛,幾乎是飛奔著朝她而來,一把將門開啟,迅速藉著暖黃的臺燈的光,鎖定薄冉櫻,“冉冉,你怎麼樣?!”
跌倒在地上的女人慌亂無措,手還下意識揪著桌布,身邊是一圈零散滾落的書籍,筆筒,香薰等物品,本就巴掌大的小臉,被驚厥得蒼白,鼻頭掛著幾顆晶瑩的淚珠,像被嚇狠了。
見到她來了,慌亂地往後縮著腿,可輕輕一動,身體就因為難抑的疼痛而顫抖。
她對著南祈露出一個歉疚的表情,“對不起,摔壞了你的東西。”
見她摔傷了還在關心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南祈突然氣不打一處來,她大步上前,拂開那些零落在薄冉櫻身側的東西,隱忍地蹙起眉,說出口的話帶了兩分火氣:“你到底懂不懂,你才最重要?”
語氣很兇,動作卻很溫柔,她在薄冉櫻身邊蹲下,自顧自消化上頭的怒氣,怕再嚇著她。
再開口,又變成了溫柔的鄰家姐姐,“摔倒哪裡了?”
薄冉櫻看著她,耳朵很快漲紅了,難為情地吐出一個詞,“好像……摔到屁.股了。”
“很疼。”
她邊說,邊痛苦地抽著氣。
“別的地方也疼,我分不清。”
她一說話,原本懸在鼻樑的淚珠也被震得滑落,剛巧落在薄冉櫻的手背,冰涼,濕潤,宛如凋零的花瓣。
“你……”
聽清被摔傷的部位,南祈沉默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雖然和薄冉櫻確定了協議戀愛,也不止一次幫薄冉櫻洗過澡,但脫離必須洗澡的情境,煞有介事地去檢視薄冉櫻的私.密部位,怪別扭的。
她面上神情幾經變換,唯恐延誤薄冉櫻的傷情,很快下定決心。
她微顫抖著手,撩起薄冉櫻的襯衣下擺,在側腰上打結,接著極為緩慢地拉著她的褲子往下褪,連帶著內褲邊緣一起,白生生富有彈性的肌膚很快呈現在眼前。
南祈忍著赧意,仔細尋找受傷的部位。
一片星星點點的青色印痕浮現在臀線以下,除了薄冉櫻感受最分明的臀部,還有大腿四周,都被摔得青青紫紫,在薄冉櫻雪白肌膚上留下蜿蜒可怖的痕跡。
“你呀……究竟是怎麼摔的?”
南祈心口發疼,只希望那些傷痕都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