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你需要規律飲食。”
薄冉櫻嚥下字句,決定吃完飯再說。
她並沒有如願以償。
吃過晚飯,她見縫插針地尋找機會想和南祈說話,卻總被南祈以溫和的方式打斷,只在必要時,才會主動理會她。
直到入睡時分,她都沒能成功和南祈聊上一點別的。
這天晚上,薄冉櫻又失眠了,躺在床上一夜沒有合過眼。
眼前瘋狂閃回各種畫面,南祈說過的話也一直回蕩在耳畔,她的脖子彷彿被揪住,呼吸艱難,隨時會墜落永夜。
“薄冉櫻,自重。”
“薄冉櫻,別讓我對你失望。”
“薄冉櫻,我們都冷靜一下。”
南祈並不像她僥幸的那般消氣,她的怒意一連持續了好些天。
具體表現在,她會妥帖照顧薄冉櫻,提醒她準時吃飯,推她去樓下散步,陪她複健,繼續擔任攝影師……
但不會再回應薄冉櫻的閑談,也不會故意說笑話逗她,哄她開心,化妝也都是讓薄冉櫻自己來。
她把薄冉櫻照顧得很好,顧她起居,給予陪伴,任誰看了,都無法說她不盡心。
她只是,收回之前的溫情而已。
薄冉櫻憋悶,暴躁,心口又悔又痛。
南祈軟刀子傷得薄冉櫻坐立難安,她不敢有所妄動,怕把事態變得更糟糕。
她又開始持續性失眠,每天在南祈眼皮底下假裝閉眼入睡,實際根本睡不著。
就算好運勉強入了夢鄉,也噩夢纏身,在夢裡她一次次做出無法改變的行為把南祈氣走,她也被南祈徹底拋下,她怎麼追也追不回。
夢裡和現實一樣糟糕。
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薄冉櫻頭疼欲裂,她尋了一個南祈出門買飯的間隙,在護工的幫助下坐上輪椅,去向醫生說明情況,幫忙給她開一些安眠藥,能睡幾個小時也是好的。
她尋找醫生開安眠藥的行為沒能瞞過南祈。
南祈很快從抽屜裡找出和她日常服用不同的藥物,嚴肅質問她,那是什麼。
她僵住,來不及狡辯,南祈就像法官開庭審判她的罪行。
“我諮詢過醫生,它的學名叫奧沙西泮,俗稱安眠藥。”
“薄冉櫻,你在失眠?”
大雨將至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