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子阿爾蘭因為意外注射了大量麻醉劑陷入深度昏迷,險些沒搶救過來。
聽完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圖爾維一腳把那名聽從阿爾蘭命令的醫生踹下二樓。
“蠢貨!小少爺讓你辦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然後他又回到房間,痛心疾首地責怪兒子:“你怎會如此不小心?我先前不是告訴過你,這事萬不能操之過急嗎!”
阿爾蘭剛醒過來,躺在床上氣若遊絲:“爸爸,你不要生我的氣。都怪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我好怕死,好怕死了就見不到你們……”
圖爾維心頭一痛,暗暗埋怨自己對兒子太兇,趕緊說:“爸爸不是怪你,爸爸也是心疼你受罪。”
他在阿爾蘭床邊坐下,長嘆一口氣,“即便你想重新給他裝上晶片,晶片的控制效果也不是萬無一失。”
“穆宵知道是你把他邀請到家裡來的,如果發現他出了問題,我們一定脫不了幹系。”
阿爾蘭淌著眼淚,可憐兮兮地問:“那要怎麼辦呢?我都那樣求他了,他還是死活不留下!假如他一直和將軍待在一起,我們根本沒有機會……”
圖爾維皺緊眉頭:“這事只能從長計議。”
“最好的辦法,其實還是我們把他作為兒子認回家。一旦入了菲茨家族的族譜,他的去向就會變成我們的家務事。到時候,穆宵再沒資格多管閑事。爸爸有的是理由讓他光明正大消失。”
最重要的是,段栩然日後無論失蹤還是死亡,一定不能留下任何與他們相關的痕跡。
絕不能叫他的政敵抓住任何把柄。
阿爾蘭嫌惡地撇了下嘴:“可是,真的要讓那種人上我們的家譜嗎?”
圖爾維安撫兒子:“這些都是權宜之計。等事成之後,爸爸自會想辦法將他除名。”
“我本以為他面軟心善,沒想到也是個無情無義的玩意兒,竟然連自己的親爹親兄弟都不顧了,滿心只想著那個將軍!果然只是個殘次品……咳咳咳!”
阿爾蘭想起段栩然拒絕他的樣子,憤恨地攥緊手心,因為情緒激動劇烈咳嗽起來。
圖爾維面色陰沉地說:“所以當務之急,是要先想辦法切斷他和穆宵的聯系。”
“可……”
圖爾維的光腦響起,打斷了阿爾蘭的話。
他看了一眼,臉色大變,示意阿爾蘭先收聲,然後走出門接通訊號。
“將軍怎麼有閑情逸緻找我?”圖爾維掛著虛偽的笑,“不會是小然讓你打來的吧?”
穆宵好像聽見什麼好笑的事,唇角冷冷地扯了一下。
“怎麼會?然然今天玩累了,已經睡下了。”
玩?
圖爾維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奄奄一息的兒子,怒火幾乎燒上腦門。
要不是段栩然,阿爾蘭根本不會遭這樣的罪。
“首相大人,是我有事相商。”穆宵接著說。
圖爾維忍著火,耐著性子:“將軍請講。”
片刻後,躺在床上想要休息的阿爾蘭聽見門口的父親猝然發出一聲暴喝。
“姓穆的你做夢!我絕對不會同意你提親!!!”